中的愤怒和仇恨几乎要将我吞噬。
“畜生!”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哪怕同归于尽也好。
然而,周明远却早有防备,他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胸口。
我顿时失去平衡,朝着山崖下坠落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泪水和雨水模糊了视线。
坠落的过程中,我在心底发誓,如果有来世,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2 重生归来“安然!
起床了!
要迟到了!”
尖锐的催促声刺破混沌,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像利剑般从宿舍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在斑驳的水泥地面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后颈沁出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睡衣,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 —— 没有黏腻的血迹,没有断裂肋骨传来的钻心剧痛,只有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发什么呆呢?”
室友张晓雯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冲出来,粉色毛巾在她肩头甩出一道弧线,沾着水珠的刘海贴在额头上。
她随手将一套洗得发白的牛仔套装扔在我床上,金属拉链磕在铁架床的声响格外刺耳,“今天开学典礼,学生会要点名的!”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屏幕蓝光映得指尖泛青。
2013 年 9 月 1 日 —— 这串数字像重锤般砸在心上。
十年前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桌面,照亮搪瓷杯里没喝完的隔夜茶,杯壁上凝结的茶渍蜿蜒成前世那滩暗红的血洼。
镜子里的少女皮肤透着胶原蛋白的光泽,杏眼清澈见底,全然不见后来被背叛刻下的沧桑纹路。
我狠狠掐住手臂内侧的软肉,指甲几乎陷进皮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 不是梦,温热的刺痛感清晰地提醒着,我真的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三联谊会上,周明远递来的那杯加了安眠药的果汁;父亲葬礼上,林雨柔别在胸前的白色雏菊;还有婚礼前夜,她红着眼眶为我戴上头纱时,藏在温柔笑容下的毒蛇信子。
“安然,你脸色好差,不舒服吗?”
张晓雯伸手探向我的额头,手腕上廉价的塑料手表撞出清脆声响。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将那些汹涌的恨意强行压回心底,“没事,做了个噩梦。”
不,那不是梦,是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