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感谢，仅此而已。
**六**火锅店里热气腾腾，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林夏脱掉厚重的外套，里面是一件柔软的米白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她很自然地接过菜单，熟练地点了几个招牌菜，然后起身去调蘸料。
“试试我调的这个，我们本地人喜欢的口味。”
她递给周岩一小碗，里面混合着芝麻酱、香菜、蒜泥和一种特制的辣油。
“谢谢。”
周岩接过碗，两人指尖再次相触，这次谁都没有立刻避开。
一种细微的电流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你经常来这家？”
周岩低头看着碗里的蘸料，避开了她的目光。
“嗯，有时候值夜班太累了，就会过来吃点。
一个人吃饭，火锅算是最热闹也最方便的了。”
林夏将一盘肥牛下进翻滚的红油锅里，看着肉片迅速变色，“你……平时出差都是一个人吗？”
周岩注意到她从“您”变成了“你”。
“基本都是。
我太太工作忙，也不太喜欢跟着我到处跑。”
“你们……感情应该很好吧？”
林夏夹起一片烫熟的毛肚，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目光始终落在锅里。
周岩沉默了片刻。
他想说“很好”，但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滚，最终变成了：“我们结婚五年了，日子过得……很稳定。”
这个回答，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稳定，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也毫无生气。
那一顿火锅，他们吃了一个多小时。
酒精和热气的作用下，气氛逐渐放松。
林夏喝了两瓶啤酒，脸颊泛起好看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格外明亮。
她讲起在瑞士留学时遇到的囧事，讲起独自在异乡过春节的孤独；周岩也难得地敞开心扉，说了些工作中不为人知的压力和困惑。
他们发现彼此在很多事情上都有惊人的共鸣，对电影的品味，对某些社会现象的看法，甚至对未来生活的某种模糊期待。
这种契合感，让周岩感到兴奋，同时也更加不安。
回酒店的路上，夜风清冷。
林夏裹紧了外套，脚步因为酒精有些虚浮。
走到一个路口，她脚下踉跄了一下。
周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挣开。
她顺势靠着他，抬头看他。
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清晰的下颌线，她的眼睛在夜色中像两汪深潭，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