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惊蛰,海城的天空仿佛被谁撕开了一道口子,细碎的雪粒簌簌落下,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老旧居民楼里,沈砚之靠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苍白的指尖捏着第 37 片止痛片,胃部传来的灼烧感如同盘踞着一条毒蛇,不断翻涌撕咬。
他艰难地将药片咽下去,喉结滚动间,防盗门突然被砸得山响,伴随着指甲刮擦门板的刺啦声,尖锐得像极了小时候在菜市场听见的杀鱼刀刮鳞声,让人毛骨悚然。
沈砚之强撑着起身,透过猫眼望去,门外站着个穿红风衣的女人。
她的卷发上沾着晶莹的雪粒,在路灯下闪烁,眼尾那颗泪痣红得夺目,像滴了滴血,为她本就艳丽的面容更添几分妖冶。
女人举着房产证在猫眼前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链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得人眼花,嚣张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开门!
张叔把房子抵给我了,现在这破屋子归我管!”
1沈砚之攥着门把手的指节渐渐发白,三个月前签的租房合同还安静地躺在抽屉里,可房东张叔却突然人间蒸发,电话也成了空号。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一股冷香混着雪气扑面而来。
女人踩着高跟鞋毫不客气地碾进门槛,眼神犀利地扫过他:“别装死,我查过你 —— 海城医大 2018 届退学的高材生,母亲肝癌去世前花光积蓄,现在靠给人代驾混日子,银行卡余额不足五位数。”
她说话时凑近了些,沈砚之能看清她睫毛上凝结的冰晶,还有风衣下若隐若现的玫瑰刺青 —— 在手腕内侧,红得妖冶,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叫唐薇,” 她忽然咧嘴笑,口红蹭到牙齿上也不在意,透着股肆意的劲儿,“张叔欠我爸三百万赌债,这房子早过户到我名下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收拾东西滚蛋,要么跟我合租,房租全免,但得负责做饭洗碗。”
“房租交到年底。”
沈砚之把合同拍在玄关柜上,胃部的翻涌让他声音发颤,脸色也愈发苍白。
唐薇却突然伸手,指尖划过他手腕的静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心跳这么快,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
沈砚之猛地后退,慌乱间撞翻了墙角的止痛药瓶,白色药片如雪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