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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父皇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嫁与聂明槿。
若那时我答了愿意,那么下一秒,他就不顾一切,就算守不住元朝,要将聂家从历史的长河里彻底铲除。
聂家门生众多,对天下的影响极大,不可贸然下手。
就算是经历多年策划,我也不能保证可以一举铲除聂家根基。
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聂炀不会看着我安然无恙的登上皇位,纵使他知道我命不久矣。
夏天的燥热落在我身上,变成了一片寒凉。
继位大典定于九月十五日举行。
父皇入皇陵时,下了好大的雨。
豆大的雨珠打在人身上,硬生生的疼。
我按照父皇的要求,让他与母后同葬。
封棺的那一刻,心中空前刺痛。
在这个世上,没有毫无所求、一心为我着想的人了。
坐着的马车回到皇宫,我抬脚去了祈安宫,没让任何人跟着。
那里有我的童年回忆,无处不在。
屋檐上,叮铃作响的风铃是母后挂上的;书房里,伴随我整个学涯时期的书桌是父皇为我打磨的;院子里,百年大树上挂着的秋千是我吵着闹着要玩的。
我打着伞,一步步走过石子路,来到屋檐下。
这个雨下得真的好大呀,就像天空在悲鸣一样。
放下伞,回到殿中,我看到了放在正中央的花瓶,里面放着的是母后最喜欢的梅花枝。
那个素白瓷瓶还是我和父皇做的呢,那是赠予母后的生辰礼。
我的眼眶微热,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抚摸着梅花干枯的枝桠,我心想,没关系的,很快我们一家人就会再见了。
“殿下。”
我整理好心情,压回眼里泪水。
“聂将军怎么来了?”
聂明渊掐着我的肩膀,强迫我转过身来,将我拥入怀中。
“殿下想哭就哭吧,臣不会嘲笑殿下的。”
我冷着脸退出聂明渊的怀抱。
“聂将军应时刻记住,君臣有别。”
聂明渊嗤笑一声,弯下腰,与我眼睛平视,那双桃花眼好似有了魔力,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陷进去。
“我们都亲过了,殿下。”
我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巴掌,却不料他不避不让,反而掐着我的手腕,让我的手紧贴着他的脸。
“放手!”
我对他怒目而视,他却轻轻擦去我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眼里满是疼惜。
“殿下在臣面前不必强装坚强。”
我的眼眶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