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梧桐叶像褪了色的军功章,打着旋儿落在水泥训练场上。
金骁每次扫落叶时,总能听见叶片碎裂时细微的纤维断裂声,像极了徐紫当年拆开薄荷糖包装纸的窸窣声。
江南老宅的紫藤花廊在他记忆里始终氤氲着雾气,那些垂落的淡紫色花序上凝着晨露,坠在徐紫马尾辫发梢时,会把她校服后领晕染出深浅不一的水痕。
2010年秋的物理课上,徐紫用英雄牌圆珠笔第三十七次戳中金骁后背同一个位置——她总说那是迷彩服最耐磨的补丁处。
少年反手递来的薄荷糖裹着测绘课用的硫酸纸,折成六瓣紫荆花的棱角分明,折痕里还沾着战术沙盘推演留下的红蓝铅笔屑。
斜射进铁窗的阳光在少年肩章上游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