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家。”
“这句话,送给驸马。”
我将篮子抱到胸前,试图给他们看一眼新鲜大朵的白梨花。
姜婉宁大手一挥,推开我,“罢了,既然已经休息过了,那便赶紧去把梨花糕蒸上吧,夫子和盼阳学习不易,晚些学累了要赶紧吃上的。”
我闷闷的“嗯”了声,转身去厨房。
来到这十多年,我好像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
最可怕的是,我失去了辩驳的心气。
很多年前,系统告诉我,如果迟迟没有攻略下姜婉宁,我会被这个世界慢慢“同化”。
我不懂什么是同化。
只是感受到过去的记忆被渐渐抽离,而我在渐渐适应这里。
直到五年前,终于连自己曾经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
侍奉公主,抚育幼子,学会闭嘴。
只余午夜梦回时,一抹红色的血阳偶尔从我脑中掠过。
2梨花过水洗净,然后揉进醒好的面团里,上锅蒸开。
院里偶尔传来几阵笑闹声,刺得我心脏发疼。
我举着扇,闻着烟,锅上起的雾气大了些,蒸的我眼睫湿漉漉的。
院桌上,沈盼阳拈起一块梨花糕,咬了一口,忙呸掉,“爹爹,这也太甜了吧,腻的发齁。”
说完,他将那块梨花糕掷到草丛中。
青白色的糕点滚上了泥灰,彻底成了垃圾。
姜婉宁也尝了块,同样面露难色,“是甜了些,重蒸一锅罢。”
我看了眼草丛里那两块梨花糕,艰难收回视线,对着沈盼阳涩然道:“这是你们平时爱吃的甜度。”
从嫁给姜婉宁,到沈盼阳出生,长大,整整十年,该放多少糖,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放错。
“是夫子说过,他不喜欢太甜的,他是无……”沈盼阳话到嘴边,又凝眉思索起来。
姜婉宁很自然的接上:“无糖主义者。”
“对,无糖主义者!”
母子二人在我面前击了个掌,嘴里齐声说了句什么“give me five”。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仿佛有了自己的专属暗语。
我看不懂,也听不懂。
“爹爹,都怪你不细心!
你赶忙重蒸一锅,夫子等会吃不好会难过的。”
多年的习惯,让我很顺口的说了句,“对不起。”
等我反应过来,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沈盼阳却像是受了刺激般,蓦地拔高音量,“你为什么总是道歉!
讨厌死了,弄得好像我说了什么很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