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娇在医院住了三天,终于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她的伤口开始愈合,但失去孩子的阴影让她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
我每天陪在她身边,哄着团团,尽量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可每次看到她抚着平坦的小腹,我的心就像被针扎。
朱辰沛没来医院,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我试着联系他,手机却一直关机。
赵泽川倒是每天都来,带着补品和玩具,想弥补他的过错。
我懒得理他,只冷冷地说:“别假惺惺了,你帮不上忙就别在这碍眼。”
第四天,柳凤娇终于开口问我:“诗诗,辰沛呢?
他……是不是还在跟水秀秀在一起?”
我咬牙,点头:“他不信我们,觉得我们在演戏。
嫂子,你别管他了,好好养身体。”
柳凤娇苦笑,泪水滑落:“我嫁给他十年,从没想过他会变成这样。
诗诗,你说,他是不是忘了我们?”
我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嫂子,他忘了,我们没忘。
你还有团团,还有我。
我们会好好的。”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父亲朱天华走了进来。
他一身西装,拄着乌木拐杖,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团团吓得躲到我身后,柳凤娇挣扎着想坐起来。
“爸,您怎么来了?”
我迎上去,扶住他。
朱天华冷哼,目光扫过病房:“辰沛呢?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人跑哪儿去了?”
我低声说:“他……在海岛,跟水秀秀。”
“混账!”
朱天华猛地一拐杖砸在地上,震得地板嗡嗡作响,“朱氏的安保是他调走的,凤娇的孩子没了,他还有脸躲着?”
柳凤娇低头抹泪,团团小声问:“爷爷,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朱天华愣了愣,蹲下抱住团团,声音柔和了几分:“团团别怕,爷爷在这,没人敢欺负你们。”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诗诗,这几天辛苦你了。
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做得很好。”
我摇头,苦笑:“爸,我没做好。
嫂子伤成这样,孩子也没保住。”
朱天华拍拍我的肩:“你尽力了。
接下来,交给我。”
他叫来助理,吩咐调查仇家的身份,同时联系警署,追查那晚逃跑的歹徒。
我知道,父亲一旦出手,事情就不会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