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因爱生恨,连一处房产都没有给裴庆留下。
甚至还买热搜彻底搞烂了裴庆的名声,行内没有公司再肯要他,他只能做些外卖、传单类的兼职,勉强维护我们两个的生计。
前两个月,他忙碌一天回家时还有心拿出路边采的野花,笑着插在我发间,说总有一天会带我过上好日子,让我再忍忍。
可半年后,他就不再给我带花,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挤出来卖肉的钱也换成了酒,他一次次喝得烂醉,抱着我哭:“对不起依依,都怪我太心急才让林瑶找到证据,夺走了我的一切,害你和我一起吃苦。”
“我当年真该不管她,让她当一辈子的植物人.......”从他声音中听出了恨,我意识到是时候了。
那晚我主动扶裴庆来到床上,脱掉了衣服。
露出浑身野兽牙印,还有各种擦伤、摔伤,以及生病留下的丑陋疤痕。
他看得愣住,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抱着他轻声安抚:“对不起阿庆,我骗了你。
我迟迟不让你碰我不是因为不习惯,而是我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可看你现在每天都活得这么痛苦,我实在是不忍心。
你如果受不了我这个样子,就回到林瑶身边吧,我不怪你,我不想变成你累赘拖累你一辈子——”带着掐破手掌疼出来的眼泪,我痴痴地看着他:“你不用担心我。”
“这些年我在山上几乎没有吃过饱饭,所以即便是去乞讨,也能活下去的。”
我又赌对了。
裴庆没有厌恶地将我推开,而是轻柔地擦拭掉我的泪。
他通红的眼中带着心疼,带着不解:“依依,怎么会这样?”
“我给了你武器,每个月都会派人给你运送物资和弹药,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
为什么会吃不饱饭?”
我假装意外:“物资不是从第四年都断了吗?
从那时候起,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着你,才能咬牙撑下来.......”裴庆恍惚片刻,眼底浮现出冰冷的阴鹜:“第四年?
也就是林瑶苏醒的那一年。”
“依依,不是我故意断了你的物资,而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想害你!”
终于,我从裴庆身上感受到了杀意:“放心吧依依,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伤害过你的人,我不会让他好过。”
我揉了揉眼,努力隐藏着情绪。
裴庆。
你才是伤害我最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