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江时度一脚踹开了路诗音房间的门。
正在梳妆台前面试妆的路诗音被吓得一个机灵,在看到来的是江时度的时候她长舒了一口气:时度哥,你干嘛呀?
人家忙着呢……显然她并没有看出江时度的怒气,下一刻,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撕着头发摔到了地上。
江时度你发什么疯?
路诗音咆哮道。
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知道了,枉我还以为你心善可怜。
江时度道。
你在说什么呀时度哥?
是不是做噩梦了?
路诗音开始心虚起来,但心虚归心虚,她觉得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毕竟当初她羞辱苏薇的时候可是特意支开江时度了。
别装了,我屋里有监控。
江时度说着,一步一步的逼近着路诗音。
路诗音见瞒不住了,大叫一声就准备逃,却被江时度拽回来,从头到脚都绑了个遍。
江时度,你干什么?
就算你妻子儿子的死跟我有关又怎么样?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
预感不对的路诗音面色惨白。
给薇薇报仇。
江时度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接下来路诗音被捂住了嘴巴,一路送到了狮笼旁。
在看到狮子的一霎那路诗音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她脸上泪水和鼻子混合在一起,哭的面容扭曲,语无伦次的求饶着:江时度,时度哥,对不起,我错了,你放开我,我给你磕头,我给嫂子赎罪。
当初你逼着我杀了自己的儿子,你说死在虎口下是意外没人追查,现在我要你也偿尝被老虎生吞活剥的滋味。
江时度关上了铁门,唤醒了狮子。
路诗音的惨叫声逐渐被狮子的嘶吼声淹没,可直到身后的毒妇变成一滩肉泥,江时度也没有感受到大仇得报的苏爽,只觉得全身上下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就只剩一个仇人了。
江时度回到了卧室里把苏薇的东西又整理了一遍,然后吃下了早就准备好的致命剂量的安眠药。
他做了个梦。
梦里火光漫天,黑色的烟雾缭绕在四周,疲惫的他浑身乏力甚至连掀开眼帘的力气都没有。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受到了,身下有个小小的东西在驮着他缓慢的移动。
时度,你撑住了,我把你带到医院,你一定要活下来……耳边熟悉的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哭腔。
他努力睁开眼睛,这次终于看清了,眼前是身上沾满了灰炭的苏薇,用瘦弱的肩膀撑起了他的全部,呼哧呼哧的在一条死局里硬生生的给他劈开了一条求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