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僵硬地靠在他胸前,嗅到他衣襟上淡淡的血腥气。
这气息提醒着我,这个男人远比我想象的危险。
回到府中,陆清辞亲自送我回房,又命人备了安神汤。
他站在床边看我喝完,才满意地点头:“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从床上弹起,将手指伸入喉咙催吐。
那碗安神汤里不知加了什么,我绝不能冒险。
吐得胃里空空如也后,我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里衣。
春桃推门进来,见状惊呼出声:“小姐!”
“嘘!”
我急忙制止她,“小声些。”
春桃跪在我身边,用帕子擦去我额头的冷汗,声音发抖:“小姐,咱们报官吧...老爷他...不行。”
我摇头,“无凭无据,谁会信我们?
况且...”我想起陆清辞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激怒他太危险了。”
春桃扶我坐到梳妆台前,我望着铜镜中苍白的脸,忽然注意到妆奁似乎被人动过。
打开一看,最底层的暗格微微凸起——我明明记得上次关得很严实。
“有人翻过我的东西。”
我心头一紧,急忙拉开暗格。
里面的首饰都在,唯独少了母亲留给我的玉佩。
“小姐在找什么?”
“一块白玉佩,上面刻着芙蓉花。”
我声音发颤,“你看见了吗?”
春桃摇头:“会不会是老爷...”我猛地想起什么,翻出妆奁最角落的一个锦囊——这里藏着我出嫁时父亲偷偷塞给我的地契和银票。
打开一看,东西都在,但多了一块陌生的玉佩。
这块玉佩通体碧绿,正面雕着云纹,背面刻着一个“萧”字。
“这不是我的东西。”
我手指发抖,“有人放进来的。”
春桃凑过来看,突然压低声音:“小姐,这玉...我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
“前年老夫人忌日,我们去广济寺上香时,住持腰间佩的就是这样的玉,只是花纹不同。”
春桃回忆道,“当时我还好奇问了一句,住持说这是萧家祖传的信物。”
“萧家?”
我心头一震,“哪个萧家?”
春桃摇头表示不知。
我握紧玉佩,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有一本记载临安城旧事的册子,或许能找到线索。
“春桃,你去拖住老爷,就说我受了惊吓,想喝他亲手熬的粥。”
我迅速起身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