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囚,方渡永劫。
“”老刀破碎的躯体突然抽搐着立起,胸腔里钻出血色藤蔓编织成人形。
当那张脸完全成型时,林川发出惊恐的呜咽——那赫然是年轻时父亲的样貌。
“你以为顾渊为何要造溯光匣?”
父亲的声音从血人口中传出,腐烂的手指抚过我的泪痣。
“当年是他亲手将邪神魂魄封入阿萦体内,所谓的镇邪圣物,不过是囚禁我千年的牢笼。
“”我颈间的玉扣突然发烫,前世记忆如利刃剖开脑海:南诏王庭地牢里,真正的邪神附身在国师身上,哄骗顾渊用爱人献祭。
而当骨锥刺入阿萦心口时,国师脖颈后的蛇形纹身亮起了幽光。
“”时空轮回的游戏该结束了。
“”血藤忽然缠上林川的脖颈,将他吊到半空,“用这孩子的纯阳之血浇灌佛桑,我就能......”枪声炸响的瞬间,我看见子弹穿透邪神眉心。
现实与幻境在此刻交融,穿白大褂的顾沉从手术室幻象中踏出,胸口还别着泛旧的工作牌。
他手中枪管冒着青烟,而地上老刀的尸体正在急速碳化。
“婉兮,看星图!”
两个顾沉的声音重叠响起。
我仰头望见地宫穹顶显露天穹,南诏二十八宿正在移位。
当我将染血的玉扣按进溯光匣裂缝时,所有时空的星光都汇聚成河,佛桑花在光河中逆生长为花苞。
顾沉的身影开始透明,现代装束与玄衣祭司的幻影交替闪现。
他握住我的手将骨锥调转方向,尖端对准自己心口的祭司纹章:“”要救所有人,必须斩断轮回。
“”不要……”我的尖叫声被淹没在时空坍缩的轰鸣中。
骨锥没入血肉的瞬间,九百九十九件文物从地底升起,在星光中熔化成青铜洪流。
林川跌落进发光的阵眼,而顾沉抱着邪神化身跃入沸腾的铜汁。
我拼命向前扑去,只抓住半片染血的玉扣。
“姐!”
林川的哭喊惊醒了我。
青铜洪流凝固成崭新的匣子,表面纹路是无数个相拥的顾沉与我。
佛桑花苞在匣顶轻轻摇曳,露珠里映着现代医院的天花板。
我颤抖着触碰花苞,听到三百年前那个雨夜的声音:“先生买的佛桑能活多久?”
“待到姑娘不再为落花伤心时。”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却浇不灭地宫燃烧的金色火焰。
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