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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晌，他才温声回应我，“嗯。”
“新鲜的鱼，还吃吗？”
我愣了一下，胡乱擦干眼泪，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江辰的乌鸦嘴太灵了。
当晚，我突然晕倒。
医生说，我的脑袋生病了。
可能会痛，也可能会失忆。
严重的话，还可能……会死掉。
9之后，我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
大把大把的要往嘴里送，可还是头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甚至，我发现自己开始忘记，关于江辰的一些小事。
我想，这也算是件幸事。
最起码，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不会再有其他的痛了。
可是我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院见到那个人。
曾经抛弃我的妈妈。
那天，我在走廊遇到方甜。
她被我扯伤的脖子，肿了一大片，是来换药的。
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我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那个女人，好像我的妈妈。
我不受控制地朝她跑过去。
方甜被吓得倒退几步。
女人立刻把她护在身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狠毒的贱人，还想欺负我女儿是不是？”
我没在意她的话，而是激动地盯着她手背上的那颗痣。
和记忆中妈妈的一模一样！
刚要开口说话。
她突然抓住我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地落在我的脸上、头上。
“敢欺负我女儿，打死你！”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被扇了几巴掌。
之后，脑袋开始发疼，嘴角也渗出了血。
妈妈，她好像没有认出我来。
或许，早就把我忘了。
她有了另外一个女儿，是方甜。
我不想哭的，可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来。
10其实十岁那年，我偶然遇到过妈妈。
那个时候，我在路边捡塑料瓶。
她牵着一个身穿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有说有笑，特别温柔。
我用尽全身力气奔向她，哭着喊妈妈。
她愣住了，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下一秒，那个小女孩拽了拽她的衣角。
不停地嚷嚷着让我滚开。
“又脏又臭的烂乞丐，离我妈妈远点！”
我愣了一下，鼻子有些酸。
原来妈妈，她已经有了别的小孩。
我想大声告诉那个女孩，这也是我妈妈。
但触及到那双嫌恶的眸子，却只能小声地反驳，“我不是乞丐，我是你姐姐……”我用力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妹妹，你好，我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