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踩过去——我也心甘情愿。”
他语气坚定又柔软,仿佛誓言,又像哀求。
全场心跳声仿佛同步加快。
纪时雨盯着他,指尖微微发紧,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波动。
她忽然俯身,声音极轻,只有两个人听得见。
“陆修衍,你知道,被我利用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陆修衍笑了,笑容凛冽又悲壮。
“我知道。”
“但我也知道,错过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纪时雨眸色幽深。
半晌,她猛地一甩酒杯,清脆的碎裂声在大厅炸开。
所有人吓得后退一步。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句冷漠至极的话。
“陆修衍——你最好撑得住。”
男人跪在地上,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眸光滚烫灼热,却没有起身。
直到很久很久,助理忍不住上前低声劝:“陆总,要不要……”陆修衍缓缓起身,拍了拍膝盖,嗓音低沉沙哑。
“不急。”
“她迟早,会回来找我。”
这一夜,关于陆修衍在酒会上单膝下跪的传闻,像疯了一样席卷整个上流圈。
有人冷笑他疯了,有人嗤笑他自取其辱,但更多的人,却第一次意识到——纪时雨,不可撼动。
而陆修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站在她身边。
接下来的日子里。
陆修衍以陆氏国际为支点,明里暗里调动资源,不计代价地支持纪时雨的一切决策。
哪怕投资打水漂、哪怕公司业绩短期受损、哪怕高层跳脚反对——陆修衍都无动于衷。
他亲自出面斡旋欧洲财团,暗中打压敌对资本,连Zero都惊叹。
“老大,这陆修衍,疯了吧?
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纪时雨拿着文件,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眼神冷得像冰山之巅。
“疯子配疯子。”
她语气淡漠,却止不住微不可察的心底震动。
那种被人毫无保留托付、任凭践踏也无怨无悔的感情,像锋利的钩子,一寸寸撕开了她多年来冰封的心脏。
纪时雨一向无情无义,不信任何人。
可陆修衍,却在用最笨拙又最极致的方式,一步步将自己捧到她面前。
不是以征服者的姿态,而是以臣服者的信仰。
这一夜,纪时雨躺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满天星辰,眉目间第一次浮现出疲惫又动荡的柔软。
她低声自语。
“陆修衍……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