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屉里拿出素描本,“顾言,你知道吗?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傻。”
她翻到画着老槐树的那页,“你把我们的过去都画下来,却从来不说你喜欢我,连许安南和程橙的事,你早就知道,对吗?”
他的喉结滚动:“我怕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笨蛋。”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那些薄荷糖纸吗?
因为每次我痛经,许安南只会让我多喝热水,而你会跑三条街给我买姜茶,还在糖纸背面画卡通小熊。”
她握住他的手,触到掌心的茧,“顾言,我十三岁就知道你喜欢我,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因为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他愣住了,威士忌杯“咚”地放在桌上:“小羽,你知道吗?
那年在槐树底下,你接过我摘的槐花,说‘顾言你真好’,我就想,这辈子都要对你好。”
他掏出兜里的戒指,正是当年丢了又重新做的那枚,“现在我终于敢说了,林小羽,我喜欢你,从看见你蹲在槐树下数蚂蚁的那天起,就喜欢了。”
她看着戒指上歪歪扭扭的“LY”,突然想起许安南送的那些奢侈品,每样都精致昂贵,却没有一样,像这枚戒指般,带着顾言掌心的温度。
她把戒指戴上,无名指终于不再空荡:“顾言,我们重新开始吧,从南城街的老槐树开始。”
他笑了,眼角有泪光:“好,我带你去巴黎,看真正的梧桐树,然后在树下画你,画一辈子。”
画室的钟敲了十二下,2013年的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
林小羽靠在顾言肩上,看见画架上的老槐树在晨光中舒展枝叶,树干上的“LY+GY”格外清晰。
她忽然明白,有些错过不是遗憾,而是为了让真正的缘分,在时光的褶皱里,慢慢展开。
只是她不知道,在许氏集团的办公室里,许建明正盯着监控录像,画面里是顾言画室的角落——那里藏着个摄像头,记录下了刚才的一切。
他拨通电话,声音冷得像冰:“准备一下,顾言的父亲,该‘病情加重’了。”
窗外,南城街的夜风依旧穿堂而过,带着老槐树的记忆,和少年时代的梦,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处。
第四章 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2013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