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轻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三年前在雁门关救的黑衣人是你。”
感觉到怀中男子身体骤然紧绷,她仰头看他震惊的表情,“你的红痣,我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
“所以你才故意射偏那一箭?”
他声音发颤,指尖捏住她下巴,“所以你每次与我交手,都留着三分力?”
沈昭鸾笑而不语,却在他眼底看见翻涌的暗潮。
下一秒,她被猛地按在秋千绳上,他的吻带着狂风骤雨般的侵略性,像是要把这十年的隐忍与思念都倾泻出来。
“昭鸾是故意的。”
他咬着她唇瓣轻笑,秋千在暮色中荡出优美弧线,“故意让我沦陷,故意让我离不开你。”
第九章 破晓偷香子时三刻,鎏金兽首衔环门上的铜锁轻轻转动。
萧承煜裹着黑色斗篷闪进闺房,发间还沾着墙外的野蔷薇花瓣。
他刚要开口,却见一道黑影扑面而来,九节鞭“啪”地缠上他咽喉——“太子殿下好大的胆子。”
沈昭鸾倚在床头晃着绣鞋,月白寝衣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精致的锁骨,“明日便是婚期,竟敢私闯未婚妻闺房?”
男子喉结滚动,视线在她颈间停留片刻,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个红木匣子:“怕明日人多眼杂,有些东西等不及给你。”
铜烛台上的烛花“噼啪”爆开。
沈昭鸾看着匣中碎玉簪,指尖猛地攥紧床单——那是她十岁时在街头分给小乞丐的礼物,当时簪头还缺了块翡翠。
“原来你真的留着……”她声音发颤,想起五年前在镇北王府墙外,曾看见个少年对着她的画像发呆,颈间挂着的正是这支碎玉簪。
萧承煜忽然握住她手,将碎玉簪别在她发间:“这十年,它从未离身。”
他指尖抚过她耳后红痣,“就像你,早已嵌进本王的骨血里。”
丑时初刻,京城朱雀街的馄饨摊飘出暖香。
沈昭鸾缩在萧承煜的披风里,看他用袖口替自己擦掉嘴角的汤渍,忽然觉得此刻比任何时候都真实:“堂堂太子,竟带我翻墙逃婚。”
“不是逃婚。”
萧承煜往她碗里添了颗馄饨,“是带你去看十年前的月亮。”
他忽然指向西街口的糖葫芦摊:“还记得吗?
你十二岁时在这儿打翻了我的糖葫芦,却塞给我半块桂花糖糕。”
她愣住。
那年她偷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