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而入。
她看到我时眼神如刀,却在瞥见皇帝手臂的伤后瞬间泪如雨下:“是臣妾疏忽,竟让刺客混入围场……爱妃不必自责。”
皇帝语气突然温柔,“多亏沈才人及时发现异常。”
萧贵妃表情僵住。
我识趣告退,临走听见皇帝道:“对了,那白狐是沈才人猎到的。”
帐外夕阳如血。
青柳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才人,您的袖子……”我低头,发现袖口不知何时被割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暗藏的银丝软甲——这是今早我借口更衣时偷偷穿上的。
“回帐。”
我攥紧玉佩,“今晚我要见一个人。”
9废窑里霉味混合着铁锈味。
青柳举着灯笼的手在发抖:“才人,这里阴森森的……去外面守着。”
我抚过窑壁上的刀痕——这些痕迹的位置,与前世皇帝描述的先帝遇刺现场一模一样。
子时梆子刚响,窑顶突然落下碎石。
我迅速退到墙角,只见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沈姑娘好胆色。”
来人摘下兜帽,露出张与皇帝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颊多道狰狞伤疤,“十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查当年旧案的人。”
我按住狂跳的心口:“韩王殿下。”
先帝幼弟韩王,永昌二十三年后突然疯癫,被囚皇陵。
前世直到皇帝病重,他才持先帝密诏现身,却死于萧家派去的杀手。
“长平那小子告诉你我在此?”
韩王冷笑,“他倒信你。”
我取出玉佩:“殿下可识得此物?”
他眼神骤变,突然掐住我脖子:“这玉佩随我皇兄下葬,你从哪偷的?”
窒息中我艰难开口:“太子……没死……”颈间力道一松。
韩王踉跄后退:“不可能……那具焦尸……焦尸右手六指,太子却是左撇子。”
我揉着脖子咳嗽,“有人偷梁换柱。”
这是前世韩王临死前吼出的秘密,当时无人相信。
窑外突然传来鸟鸣三长两短——青柳示警的信号。
韩王迅速塞给我一卷竹简:“三日后午时,到皇陵后山的乱葬岗。”
他纵身跃上横梁的瞬间,窑门被推开。
皇帝独自立在月光下,龙袍下摆沾着新鲜泥土。
“陛下深夜来此……”我下意识将竹简往袖中藏。
“拿来。”
他摊开掌心,上面有道与我脖子上如出一辙的掐痕。
竹简在案上铺开,露出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