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里骗走的、偷走的每一分钱,都给我吐出来!
否则,这份同意书,我不会签。”
她知道,俞建军肯定还有后手。
前世他能那么顺利地把老房子过户卖掉,绝不仅仅是伪造委托书那么简单,一定还有藏起来的原件或者其他关键文件。
而且,他这些年坑蒙拐骗,手里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
她要趁这个机会,把他所有的底牌都逼出来!
说完,俞凤兰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抢救室。
门外,林娇娇还在假惺惺地抹眼泪。
医生和其他护士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俞凤兰走到医生面前,接过那份沉甸甸的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却没有立刻签字。
她在等。
等那个孽障最后的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抢救室里的仪器发出单调而急促的滴滴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终于,一个护士匆匆从抢救室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俞凤兰:“病人……病人刚才短暂清醒了一下,意识模糊,但……但他用尽力气指了指他贴身口袋里的这个信封,示意……交给您……”俞凤兰接过信封,手指微微颤抖。
信封很厚,里面鼓鼓囊囊的。
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看向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意识还是不清,生命体征依然很不稳定。
家属,尽快做决定吧,时间不多了。”
俞凤兰捏紧了信封,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知道,这是俞建军最后的“交易”。
她慢慢地打开信封。
里面果然有一份老房子的房产证原件,一份签着她名字、但笔迹明显模仿的“全权委托书”,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张写着密码的纸条。
俞建军,果然给自己留了后路!
俞凤兰看着这些东西,心中五味杂陈。
有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释然,有对这个儿子心机深沉的齿冷,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医生,”她抬起头,看向医生,声音异常平静,“我签。”
她拿起笔,在那份可能决定儿子生死的同意书上,颤抖着,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俞凤兰。
签完字的那一刻,她感觉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把信封里的东西紧紧攥在手里,对旁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