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玉狮。
“姬玄。”
他没有用官称。
“你很厉害。”
姬玄昭立于殿中,垂目不语。
“你以为本宫怕你?”
“你不过是借我父皇一口气行事,若他一朝不在,你便什么都不是。”
“你是亡国之后,难道想在我大晟称帝?”
他眼中忽然闪过狠意,低语一字一句:“我查过了,你真正的名字,叫姬玄昭。”
殿内一静。
姬玄昭微抬头,与他目光相撞。
半晌,她忽而轻笑。
“查到了?”
“那你就该明白,我是死人。”
“死人既然能爬回来,就不是为了苟活。”
李昭冷哼:“你不会得逞的。”
“若你敢妄动一步,本宫便让你死第二次。”
姬玄昭目光沉冷:“你若真想杀我,就不该让人送我来见你。”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怕我。”
“怕我若真得权,连你也会输。”
李昭紧攥玉狮,咬牙不语。
姬玄昭却平静转身,出殿之时淡淡一语:“你不妨再怕一点,因为接下来,我不只要你怕。”
“我还要让你跪。”
……翌日,姬玄昭以摄政佐辅身份,进入中枢议政厅,亲审五年未解之“暗军银饷案”。
此案牵扯兵部、工部、三边将领,被认为是“三不查之局”。
她仅用五日,调文证、密令、卷宗,逐一勾勒出:暗军建制多重,内藏私兵;银饷分流,设“虚帐”六十余处;工部虚增武器造价,年吞银十万两。
最终将首恶定为——兵部侍郎、太子旧师林观年。
林观年入狱当日,太子大病三日,朝堂震动。
朝中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声音:“姬御史能断林案,能不能……断太子?”
……夜。
将军府。
沈决披甲归来,见她仍未眠,坐于长廊抄录案卷。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站在她身后,低声问。
“我想要……”她笔未停,答得毫不迟疑:“要这世上,再无人能以诬陷斩我亲人。”
“要那年冬夜的鲜血,不白流。”
“要这朝堂,不再是他们的。”
沈决沉默许久,忽道:“你若登基为帝,封我为何?”
姬玄昭这才抬头,轻轻一笑:“你若肯为我守天下,我便为你封心头之位。”
沈决:“什么位?”
她转过头,眼神里闪着某种明亮而无畏的锋光:“帝后。”
第六节:权谋倾天,沈决迎战太子密军六月初一,夜雷惊夏,京中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