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你喜欢雪,所以想陪你看完今年的初雪,然后……就离开。”
傅沉砚的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凝重:“浅浅在医院晕倒了?
好,我马上来。”
他看向苏晚,眼中有愧疚:“晚晚,我……去吧。”
苏晚转身,“我自己回去。”
看着傅沉砚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晚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
止痛片的药效已经完全过去,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衬衫。
走廊尽头的保洁阿姨惊叫着跑过来,她却听不清声音,只看见天花板上的灯在旋转。
意识模糊前,苏晚听见手机在响,是傅沉砚的号码。
她想接,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章 止痛泵与行车记录仪苏晚在监护仪的滴答声中醒来。
右手背扎着留置针,止痛泵的管子顺着输液架垂下来。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病房里没人,只有窗外的路灯在玻璃上投下昏黄的圈。
她摸向床头柜,手机不见了。
正要按呼叫铃,病房门突然推开,傅沉砚带着寒气进来,领带歪在颈侧,眼底布满血丝:“醒了?”
“我的手机……在这。”
傅沉砚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屏幕已经换过,裂痕消失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医生说你刚才疼到休克,止痛泵已经装上了。”
苏晚注意到他袖口沾着几瓣樱花,是医院花园里种的。
凌晨三点,他大概刚从林浅的病房过来。
止痛泵轻微震动,药效开始蔓延,她突然觉得累,不想再问任何问题。
“晚晚,”傅沉砚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她腕骨,“离婚协议书的事,我……嘘——”苏晚摇头,止痛泵让她有些昏沉,“别说了,我累。”
傅沉砚没再说话,只是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握住她没输液的手。
他的掌心很暖,像个小火炉,苏晚想起大学时,她总说手凉,他就每天揣着暖手宝等她下课。
可现在,这温度让她害怕,怕一旦习惯,离别时更痛。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傅沉砚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变:“浅浅说伤口疼,我去看看。”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苏晚听见自己轻笑出声。
止痛泵的药效让她眼皮沉重,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