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那么真实,可刚要说话,画面突然变成医院的走廊,傅沉砚背对着她,怀里抱着林浅,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低头看见自己的手在渐渐透明,像融化的雪。
惊醒时,枕头已经湿了一片,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傅沉砚的位置空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他昨晚应该是去了客房。
起床时,苏晚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杯壁上凝结着小水珠。
她记得这是傅沉砚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给她温牛奶,可自从林浅回来后,这个习惯就停了。
指尖触到杯底的便签,是傅沉砚的字迹:“胃不好,别空腹吃药。”
喉咙突然发紧,苏晚把便签贴在胸口,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她知道,傅沉砚的温柔就像这杯牛奶,看似温热,却很快会冷却。
但此刻,她愿意沉溺在这短暂的温暖里,哪怕下一秒就是刺骨的冰。
收拾好东西下楼,餐厅里,傅沉砚正在煎牛排,林浅坐在餐桌旁,笑着和他说话。
看见苏晚,林浅招手:“晚晚快来,沉砚煎的牛排可好吃了。”
傅沉砚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半秒:“牛奶喝了吗?”
“喝了。”
<苏晚坐下,看见自己的餐盘里摆着煎蛋和全麦面包,正是她平时的早餐。
傅沉砚把牛排端上来,给林浅的那块七分熟,带点粉,而她的是全熟,切得很碎。
因为她不爱吃带血的肉。
原来他都记得。
苏晚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却尝不出味道。
上腹的钝痛又开始了,她悄悄摸出止痛片,用牛奶送下。
傅沉砚的目光扫过她的动作,眉头微蹙,却没说话。
早餐后,傅沉砚要送林浅去医院复查。
苏晚站在玄关,看他替林浅披上外套,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门关上的瞬间,她靠在墙上,听见自己心跳声越来越快,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苏姐,傅总让您今天去浅深集团总部,说有重要会议。”
浅深集团,傅沉砚的公司,也是她父亲曾经工作的地方。
苏晚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父亲去世前送她的,说等她结婚时,要亲自给她戴上。
可父亲没能等到那天,在她婚礼前三个月,突发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