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没有哭泣,没有哀嚎,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
我只是挺直了脊梁,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罪妾卫氏,斗胆请见陛下!”
雨声很大,但我的声音穿透了雨幕,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
“陛下!
江南织造贪腐一案,蠹虫横行,侵吞国帑,致使国库空虚,民生凋敝!”
“此沉疴若不根除,国将不国!
百姓何辜!”
“妾恳请陛下,以雷霆之势,彻查此案,严惩贪腐,整肃吏治,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纵使前路艰难,牵连甚广,亦请陛下以社稷为重,以万民为念!”
“罪妾愿为陛下手中利剑,斩破沉疴,纵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句句铿锵,字字泣血。
不为争宠,不为复位,只为国家弊病,百姓疾苦。
这是何等的大义凛然?
又是何等的……胆大包天?
一个身处冷宫的废妃,竟敢在宫门外跪雨请命,直指朝政积弊!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御书房。
我能想象,慕容渊听到禀报时,脸上会是何种复杂的表情。
我能感觉到,有目光从御书房的窗棂后投射出来,带着震惊、疑惑,或许还有一丝……动容。
雨越下越大,我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视线也渐渐模糊。
但我的背脊,始终挺得笔直。
(赌的就是你的心防,赌你内心深处那份对清明吏治的渴望,对知己难求的认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冻僵在这里的时候,御书房的门开了。
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廊下。
慕容渊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雨幕中那个单薄倔强的身影。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复杂得如同这漫天风雨。
他看着我,看着那个明明狼狈不堪,眼中却没有丝毫谄媚或算计,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清澈和忧国忧民之色的女子。
这与后宫中那些动辄哭哭啼啼、矫揉造作的请愿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直击灵魂的冲击。
最终,他动了。
他亲自拿起一把油纸伞,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入滂沱大雨之中。
他走到我面前,将伞举过我的头顶,为我遮挡住冰冷的雨水。
低沉而复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在我耳边响起。
“卫昭仪,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