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第二天清晨,程野在夹克口袋里摸到一颗珍珠。
他想起空间崩塌时苏雯落下的那滴泪,现在它正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虹彩。
当他试图用手机拍照时,珍珠却在镜头对准的瞬间汽化了,只在屏幕上留下一行水痕:记得听风从此以后,程野的节目多了一个新环节。
每周三凌晨两点十五分,他会关掉所有设备,打开直播间窗户。
夜风裹挟着城市隐秘的呜咽掠过麦克风,偶尔夹杂着类似大提琴的悠长颤音。
那些失眠的听众写信来说,这十分钟里他们会梦见穿着格子衬衫的姑娘,在开满茉莉花的院子里旋转起舞。
有个老太太甚至寄来素描本,画中的少女身后站着个穿西装的模糊身影——程野认出那是1937年电台档案里失踪的第一任台长。
又是一个雨夜,程野泡咖啡时习惯性往杯子里放了两块方糖。
这是苏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