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能把她从脑海里挤出去。
但深夜躺在床上,宿舍窗外的月光总会悄然爬上我的书桌,照亮那张被揉皱的纸条 —— 上面是我反复练习却始终没勇气送出的告白草稿。
那个周六的阳光斜斜切进图书馆的落地窗,在检索屏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踮脚够顶层书架上的《西方文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书脊从指尖滑落,啪嗒掉在木质地板上,惊起邻座女生的侧目。
我攥着汗湿的掌心转身,看见林可欣正仰头看顶层书架,栗色长发垂落肩头,发尾还别着我们高中门口小卖部买的雏菊发卡。
那枚发卡我至今记得,当时她挑了好久,说雏菊代表着纯洁的友谊。
她身旁站着个穿黑色卫衣的身影,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肩头,指尖无意识地轻敲她后颈。
两人为一本《百年孤独》争执着,男生的声音低沉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