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亲人的善人之骨作为核心。
“他已经死了,阿迦。”
老祭祀的声音第一次露出疲惫,“从你砍断他手臂的那天起,他就只是具装着你族纹的骨傀。”
他掀开长袍,露出心脏处的恶人肋骨,“看看这个,和红绡的嵌骨是不是很像?
我们烬骨氏的祭祀,从初代开始,就必须用恶人之骨镇压善之核的反噬。”
祭祀殿的穹顶突然坍塌,万千骨器从神像内部坠落,每把骨器上都刻着阿迦的生辰八字。
老祭祀说得没错,她从出生起就是祭品,母亲的善之核、父亲的恶之髓,在她体内形成完美的容器,能同时容纳善人骨的净化力与恶人骨的黑髓。
“你母亲求我留你一命,”老祭祀走向她,骨刀上的血珠滴在她手背,“所以我让你成为执刑使,让你相信自己在净化世间恶,却不知道,你每锻造一把骨器,就是在给神坛的地基添块善人之骨。”
他指向坠落的骨器,“这些,都是用镜花宫送来的避难者制成,他们本是善人,却被我们刻上恶人的咒,变成了你们眼中的极恶之人。”
阿迦的族纹在此时彻底崩裂,耳后露出的,是镜花宫“骨蝶转世”的完整图腾。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血能同时激活善人之骨与恶人骨,为何红绡的嵌骨碎片会与她共鸣——她们本就是善之核的两半,被烬骨氏与镜花宫分别守护,却在谎言中成为敌人。
青崖的骨傀躯体突然抱住她,指骨鳞甲刺入她的肩膀,却在接触到善人锁骨残片时,发出净化的蜂鸣。
阿迦听见他喉间的碎骨摩擦声,拼凑出断断续续的句子:“往生滩…石下…母亲…在等…”老祭祀趁机举起骨刀,刀刃对准的不是阿迦,而是自己的心脏:“现在,该让族群进入新的轮回了。
我死之后,你的骨纹会成为新的神谕,而红绡的嵌骨碎片,将成为新的善之核——不!”
阿迦的断罪刀本能地挥出,刀刃穿透老祭祀的胸口,却看见他心脏处的恶人肋骨上,刻着与她后背相同的族纹。
原来每个祭祀的死亡,都是在为下一任祭品铺路,而她,早已在无数次的骨器锻造中,成为了神坛的一部分。
老祭祀倒地前,将母亲的头颅塞进她怀里,颅骨内侧刻着镜花宫的往生咒,而眼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