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开口：“夫君……”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砚微微侧过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语气淡漠：“有事？”
这简短的两个字，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灭了柳含烟心中最后一丝希冀。
她咬了咬下唇，委屈涌上心头，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低着头，默默地绞着手中的丝帕。
屋外的喧闹声渐渐散去，夜色越来越深，房间里的气氛也愈发压抑。
柳含烟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盒子里，快要窒息了。
她不明白，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沈砚为何如此冷淡？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努力回忆着从相识到成亲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沈砚对她一直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体贴，可这温柔之下，却总让她觉得隔着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就在柳含烟满心委屈和疑惑的时候，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将军，一切安排妥当。”
是沈砚的贴身侍卫。
柳含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倾听。
“前朝遗孤那边可有动静？”
沈砚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与白日里的温润判若两人。
“一切尽在掌握，只等……”侍卫的声音压得很低，柳含烟只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复仇……”前朝遗孤？
复仇？
这两个词像惊雷一般在柳含烟耳边炸响，她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想起父亲曾私下里感叹沈砚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又颇得皇上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想来，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难道……这场联姻，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沈砚接近柳家，是为了利用她的身份？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再也挥之不去。
柳含烟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节泛白。
她不敢再听下去，生怕听到更多让她难以接受的真相。
红烛燃尽，天色渐暗。
沈砚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柳含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前朝遗孤复仇”这两个词，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她不知道沈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她只知道，这场婚姻，远比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