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慌乱地移开眼神。
我本以为宋翊吃了教训便会消停,未料他天天差人送信给我。
信里写满了他对我的思念与愧疚,我看了几眼就扔进炭盆里烧掉。
后来我干脆连拆开都懒得,拿到就烧毁,我从无回音,宋翊却风雨不改地捎信。
秦骁军务繁忙,很少在家。
我不得不恳请陆娘子做主,往后永昌侯府再送信,一概不收。
秦玉前来探我的口风:“小侯爷对你痴心一片,姐姐真的不回心转意吗?”
我知道她这话是替秦骁问的,我坦言道:“我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且小侯爷对我并非痴心,不过是为了争口气。
男子大都凉薄又多情,喜爱时能把你捧到天上去,厌弃了就一脚踢开。”
秦玉忙道:“我大哥可不一样!
大哥最为端方正直,他打小便知自己有个流落在外的未婚妻,在找到你之前,他从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我笑道:“秦将军有逸群之才,自是与世俗男子不同。”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这天,我收到慈音寺捎来的信儿。
原来慈音寺近日闹鼠患,钟嬷嬷的牌位被啃坏了,住持问我是否要重新立牌位。
倘若重新立,我需亲去一趟。
我拿着信找陆娘子示下,正巧遇上刚归家的秦骁。
秦骁听闻后,道:“我这两日得空,我陪你去慈音寺吧。”
我感激不已。
翌日,我与秦骁坐马车前去慈音寺。
这日正逢观音诞,庙中香客络绎不绝。
徒步上山时,秦骁一直护在我的身侧,人潮汹涌,几名下山的香客与我们擦肩而过时,不慎撞到我。
秦骁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我的肩膀。
“当心。”
他将我扶稳,我与他靠得极近,目光相交时,眼中映出对方的脸庞。
我想到自己已恢复女儿身,不由得羞涩地垂下头去。
“多谢秦将军……”秦骁搀着我的胳膊肘,轻道:“你走慢些。”
没走上几步,他眸光微暗,朝一个方位看去。
我不解地问:”怎么了?”
秦骁摇头:”没事,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四周全是往来的行人,我也没搞懂是谁在看我们。
我继续上山,一行来到庙中的往生堂,姑子捧来钟嬷嬷的牌位给我查看。
我见牌位损毁严重,当下便决定更换。
姑子道:“姑娘若要选新的牌位,可随贫尼到法物库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