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忽然握住她戴义甲的手,在宾客的掌声中落下深吻。
翡翠与碎钻的光芒里,她听见他低声说:“从捡到你义甲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二十一弦的余生,少了哪一根,都弹不出心动的旋律。”
雪后初晴的月光洒在琴弦上,像撒了把碎钻。
远处传来沈砚的钢琴声,这次弹的不是《未及言欢》,而是轻快的《紫竹调》——琵琶的泛音适时加入,两种音色在寒夜里缠绕,如同他们各自的缘分,终将在对的人身边,奏出最甜的和弦。
8 弦音里的小团圆-片尾彩蛋:弦音里的小团圆落地窗外的梧桐叶筛下细碎夕阳,薄家琴房的胡桃木地板上,六岁的薄念初正把下巴搁在缠枝莲纹古筝上。
她栗色卷发里别着枚迷你和田玉簪,腕间戴着爸爸新送的翡翠义甲——不过只有拇指大小,边缘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小景深”三个字。
“纤云弄巧——”林晚的指尖在二十一弦上划出流畅的颤音,无名指的翡翠戒指早已与义甲浑然一体,碎钻在琴弦反光中像落了串星子。
薄景深坐在她身侧,西装袖口挽到肘弯,指尖生硬地勾着第三根冰蚕丝弦,发出的音比乌鸦振翅还多了三分跑调。
“爸爸弹得像小猫踩琴!”
念初突然直起身子,翡翠色眼睛笑成月牙,腕上的迷你义甲碰在岳山上叮当响,“上次沈砚舅舅弹《小星星》,比爸爸好听一百倍!”
薄景深按弦的手顿在半空,镜片后的眸色暗了暗——自从去年圣诞,沈砚带着琵琶老师一家来做客,念初就迷上了那位会用钢琴弹古筝曲的“沈砚舅舅”。
他清了清嗓子,指尖强行按出个不成调的滑音:“爸爸当年弹《茉莉花》,可是让你妈妈红了耳尖的。”
“明明是弹成《将军令》,把妈妈琴弦都震断了。”
林晚笑着抽出他按错的手指,自己的指尖却在他掌心轻轻划过,像二十年前教他按弦时那样。
义甲尾端的流苏扫过他手腕,那里还留着当年被琴弦勒出的浅疤——是某次笨拙合奏时,他为了抓住她滑落的义甲留下的。
念初突然爬上古筝,小皮鞋踩在雁柱之间:“妈妈弹《鹊桥仙》,宝宝弹《小毛驴》!”
她晃着腕上的翡翠义甲去够琴弦,却把“纤云弄巧”的尾音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