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毛骨悚然的是,林小软刚刚使用的毛线,不知何时也呈现出完全相同的颜色组合。
“这不可能…”林小软抓起线团,线头在她指间无风自动,如同有生命的触须。
她突然注意到线团底部沾着几根橘色毛发——那分明是程笑笑喂养的流浪猫的毛色,但那只猫上周就已经失踪了。
陈默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与兔子之间:”校规第127条,禁止在公共场合进行任何异常行为或传播迷信活动。”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却在说到一半时戛然而止——毛线兔子的右眼突然弹出一副金色圆框眼镜,正是陈默上周丢失的备用眼镜。
活动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小软看见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
窗外,一片枯叶粘在玻璃上,叶脉在灯光下像极了血管的纹路。
“手工部要是拿不到下个月的社团冠军,”一个甜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美娜倚着门框,指尖转着一把银色拆信刀,”学生会就会通过解散申请。”
她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手中的奶茶积分卡,背面隐约可见”解散申请”几个潦草字迹。
程笑笑突然抓住林小软的手腕:”兔子…兔子的眼睛在跟着苏美娜转!”
林小软低头看去,顿时血液凝固——盖着兔子的碎布不知何时滑落,两颗纽扣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苏美娜,右眼的金框眼镜反射着冷光。
更可怕的是,那道光斑竟精准地投射在角落初代校长铜像的领结上,照亮了盘扣缝线处一丝不自然的反光,仿佛那里藏着极细的金属丝。
“无聊。”
苏美娜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
但林小软分明看见,在她转身的瞬间,铜像领结上的光斑突然变成了血红色。
当晚十一点,林小软借口忘拿东西独自返回活动室。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她屏住呼吸推开门,一股混着毛线味和铁锈味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
活动室中央,她的毛线兔子静静地坐在桌上,月光为它镀上一层银边。
林小软颤抖着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它的瞬间僵住了——角落的绒线团突然自己滚动起来,朝着储物柜方向匀速移动,就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啪嗒”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