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上方，逆命毒剑的剑尖，距离他的命盘只有三寸。
“萧晨，带阿秀先走，”叶毒舟的毒雾在裂隙口凝成屏障，“我去会会沈玄舟，你们带着《命盘经》，去灵脉塔启动毒神血印。”
萧晨犹豫瞬间，终于点头，拉着阿秀消失在裂隙中。
叶毒舟转身，看着沈玄舟身后的灵脉舟甲板，那里站着被控制的焚天老怪和毒蛛夫人，他们的命轮正被噬心蛊啃食，成为皇室的傀儡。
“沈玄舟，你看看自己的命轮，”叶毒舟的命盘在掌心旋转，映出对方命轮里的千万条红丝，“灵脉塔的每道红光，都是少女的血，而你的逆命毒剑，从来都在为噬心蛊效忠。”
沈玄舟的瞳孔第一次出现裂痕，他看见叶毒舟命盘中的画面——灵脉塔底部，萧晨和阿秀正在用毒神血印逆转灵脉走向，那些被剜心的少女残魂，正顺着命盘红光，向他涌来。
黎明漫过毒神陵时，叶毒舟的毒雾已染成金青色。
他站在裂隙口，看着沈玄舟的灵脉舟在毒神鳞的暴雨中崩塌，逆命毒剑被万毒命盘吸走，成为命盘边缘的一枚毒刺。
沈玄舟坠落时，叶毒舟终于看见他眼底的挣扎——那是对皇室信仰的崩塌，和对毒道的最后一丝渴望。
“沈玄舟，你还有机会，”叶毒舟抛出寒蝉毒核，“放下灵脉的枷锁，看看真正的毒道。”
但回应他的，是沈玄舟疯狂的笑：“毒道？
皇室早就把毒道刻进了灵脉的基因里——你以为统合三宗，就能对抗整个天下？”
裂隙深处传来萧晨的呐喊：“叶大哥，毒神血印启动了！
灵脉塔的核心，是噬心蛊巢的心脏！”
叶毒舟转身，看见裂隙下方透出刺眼的金绿光芒，那是毒神血印与万毒命盘共鸣的颜色。
他知道，真正的决战不在毒神陵，而在灵脉塔顶端，在那个用少女心血喂养了千年的噬心蛊巢面前。
“沈玄舟，你输了，”叶毒舟踏入裂隙，毒雾在身后凝成万毒宗的冰火毒莲纹，“因为毒道的传承，从来不是靠杀戮，而是靠每个愿意觉醒的命轮——包括你，和我。”
裂隙闭合的瞬间，沈玄舟抓住了寒蝉毒核，他看见毒核里倒映着自己少年时的模样，那时的他，还没有戴上皇室的面具，还相信毒道可以拯救苍生。
第九章：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