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赐的蜀锦,上面用金线绣着百只蝴蝶,取 “百蝶朝凤” 之意。
可她摸着袖口的并蒂莲刺绣,总觉得那些金线像囚笼的铁栏。
婚前三日,沈砚清忽然带她去城郊寺庙。
佛堂里香烟缭绕,他跪在蒲团上,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我八岁从军,十五岁上战场,见过太多生死。”
他忽然开口,“原以为这辈子只会与刀枪为伴,直到遇见你......”林晚秋望着佛像慈悲的眼,听他讲战场上的星夜,讲第一次收到绣帕时的手足无措。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将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像两道深色的泪痕。
她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茧擦过她的虎口,想起现代设计稿里的铠甲草图 —— 原来有些相遇,早就写在命运里。
然而洞房花烛夜,掀起红盖头的却不是沈砚清。
公主穿着大红色婚服,趾高气扬地坐在喜床上,手里把玩着沈砚清的虎符:“林晚秋,你以为嫁给将军就能高枕无忧?
实话告诉你,这桩婚事本就是本宫求父皇赐的,你们的婚书,早在三日前就被烧毁了。”
林晚秋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红烛突然变得模糊。
她想起白天沈砚清给她戴凤冠时,指尖在她后颈停留的刹那,那声几乎听不清的 “对不起”。
原来所有的温柔,都是为了今日的背叛做铺垫。
“他在哪?”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公主笑得前仰后合:“将军?
他正在偏殿陪本宫的驸马喝酒呢。
哦对了,你的父亲已经被革职下狱,罪名是...... 私通敌国。”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林晚秋想起原主记忆里慈爱的父亲,总是捧着古籍教她读《女戒》的中年人。
这一切都是圈套,从她坠楼开始,从沈砚清第一次握住她的手开始,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用她的婚姻,换沈砚清的加官进爵。
“为什么?”
她问,既是问公主,也是问那个早已走远的男人。
公主起身逼近她,金步摇上的珍珠擦过她的脸颊:“因为本宫要你知道,在这世上,有些东西你永远得不到。
比如将军的心,比如......” 她忽然压低声音,“皇后娘娘的信任。”
林晚秋浑身血液凝固。
皇后?
难道从她穿越而来,遇见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