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替身,如今死了正好,省得碍眼。”
他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杀意,却在看见公主腕间的藏银镯时,忽然怔愣。
那镯子...... 是他送给皇后妹妹的遗物,为何会在公主手上?
“看够了吗?”
公主甩袖离去,金步摇上的珍珠在风中轻颤,“明日进宫谢恩吧,父皇说要给你晋爵。”
夜宴那日,林晚秋戴着面纱,混在献舞的舞姬中。
她看着沈砚清向皇帝叩首,听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从御史口中说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皇帝翻开密档,龙颜大怒时,她看见沈砚清抬头望向皇后,眼中闪过震惊与了然 —— 原来皇后早就知道他与吐蕃的交易,甚至默许他用军粮换马,只为今日的致命一击。
“沈砚清,你可知罪?”
皇帝拍案而起。
殿内鸦雀无声。
林晚秋看着那个曾让她心动的男人,此刻像被抽去脊梁的木偶,跪在地上发抖。
她想起校场上他教她射箭的午后,想起佛堂里他说 “遇见你是天意” 的瞬间,那些温柔原来都是假象,是他用来掩盖野心的糖衣。
“臣...... 认罪。”
沈砚清的声音沙哑,却在抬头时,与林晚秋的目光相撞。
面纱下的眼睛,像极了那个坠崖的女子,却多了几分他从未见过的冷冽。
沈砚清被打入天牢的第三日,林晚秋在太庙遇见他。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染血的囚服上,曾经的铠甲英雄,如今形如囚徒。
“是你。”
他盯着她的面纱,“那日夜宴的舞姬,是你扮的。”
林晚秋摘下 面纱,任由月光勾勒她的轮廓:“将军记性不错。”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悲凉:“原来从坠楼开始,都是你们的局。
皇后利用你报当年之仇,而你......” 他看着她腕间的银镯,“不过是想借我的人头,救你父亲出狱。”
“不全是。”
她摸出碎镜,裂痕里映着两人扭曲的脸,“我更想知道,你对我...... 可有过一丝真心?”
沈砚清沉默良久,伸手触碰镜面:“第一次见你时,你眼里的光让我想起她。
后来发现你懂铠甲设计,会说些奇怪的词,我便知道,你不是她。”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但我承认,陪你逛绣坊时,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