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清土地公的其他类型小说《六月雪玉清土地公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系舟舟舟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洞的躯壳。日光和月色从此以后对她而言只是概念,白绫覆盖上她的面庞,我再看不见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开始恨自己仅仅是一柄扇子,无法自由,无法替她报这挖眼之仇。诛仙台,我听说过这个地方,仙人跳下失去法力,凡人跳下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问我为何听说过这个地方,我这一生唯一思慕挚爱之人,曾经跳下去过。问我什么时候爱上的她,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某次轻抚她的眉骨,某次她拈下落于我扇面的花,那滴她留在我扇柄里的泪,万物都似她的轮廓,如果我能哭泣,此刻那泪珠应该也会绽成无数瓣,就像她曾为墨渊落下的泪一样。生下孩子之后她便跳了诛仙台,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追究那个罪魁祸首,我只是在想,想她经历的剜心之苦,挖眼之痛,和不久前才感受过生子时碾碎骨盆的阵痛,与诛...
《六月雪玉清土地公完结文》精彩片段
空洞的躯壳。
日光和月色从此以后对她而言只是概念,白绫覆盖上她的面庞,我再看不见那双明亮的眼睛。
我开始恨自己仅仅是一柄扇子,无法自由,无法替她报这挖眼之仇。
诛仙台,我听说过这个地方,仙人跳下失去法力,凡人跳下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问我为何听说过这个地方,我这一生唯一思慕挚爱之人,曾经跳下去过。
问我什么时候爱上的她,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某次轻抚她的眉骨,某次她拈下落于我扇面的花,那滴她留在我扇柄里的泪,万物都似她的轮廓,如果我能哭泣,此刻那泪珠应该也会绽成无数瓣,就像她曾为墨渊落下的泪一样。
生下孩子之后她便跳了诛仙台,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追究那个罪魁祸首,我只是在想,想她经历的剜心之苦,挖眼之痛,和不久前才感受过生子时碾碎骨盆的阵痛,与诛仙台命魂离窍那刹那,究竟哪个更痛,若是比不上前面那三劫,我侥幸希望她的痛苦可以少半分。
三魂七魄如断线的青鸢,随着她下坠的身形堕入无底虚空,白袍破碎被血染透,来不及凝固新的血液接着涌出,但这恰好将她的封印解除,我的白浅女君回来了。
她跌落在十里桃林,三尺深桃花接住了她,横斜乱伸的桃枝桠替她遮去了大半日光,使她在剧烈疼痛之后勉强睡了一觉,馥郁的花香化作绸缎将她裹住,我突然不讨厌这桃花香。
时间仿佛在此停滞,再运转时,一切恢复了原本的轨迹,风吹散她身上的落花,于是她的代价和我的答案同时浮现。
我不愿再做一柄扇子,只是一柄扇子。
她回到了青丘女君白浅的躯壳里,许久没有参拜过墨渊,我想她身上的疤或许已经痊愈,连带心里的伤痛。
说来可笑,作为洪荒之内仅有的神器,却是如今才知晓,情之一字,如饮鸩止渴,温柔刀一寸寸凌迟,留下的伤口却偏要生出她喜爱的桃花。
我想自己的机会应该到了,但她将我封印在了青丘湖底,或许是了却红尘,她愿从此做个逍遥仙。
我滚烫的未曾表露的汹涌爱意,就这样被隐藏在了冰冷刺骨的湖底,声音无法穿透这万年湖水,偶尔澎湃得厉害,就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将心意说于路过
“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小仙君,你的名字玉清是不是由来于这首诗?”
说话的是个庞眉白发的老土地公,护佑了此地的生灵上万年,他细细梳理着自己的白胡子,询问身边懒散躺着的年轻仙君。
那人躺在藤椅上,像一支弯倒的芦苇。
“害,哪有您那么博古通今啊,我这名字就瞎取的呗。”
午后的阳光爬上他的脚背,说这话时他连眼皮都懒得抬,空气中的灰尘一寸寸蔓延,无声地落在他随意敞开的仙袍上。
老者继续喋喋不休,从盘古开天辟地后万族并起的纷争,到这须臾数年间被口口相传的爱恨纠葛,再到前日人间热闹集市中小贩手里虎皮鼓的缝制技巧,脑子里想到哪就说哪。
年轻仙君倒也不嫌啰嗦,只是眯起眼睛,目光在远处的高山流水间游移,有那么一瞬间视线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很快便松开,任由焦点涣散在闪光的湖面。
土地公讲得忘乎所以,瞥见年轻仙君站起来的身影,习惯性转头,那太阳已经将半张脸藏于重山之间,仙君抖了抖仙袍上不存在的灰尘,零零散散数朵小白花随着动作飘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最大的那支,细雪般的小碎花攒在花枝头,像被故意揉皱一般,明明看起来最像是有着浓郁香气的品种,仙君如所有拈花人惯有的动作一样抬手低嗅,没有香味。
微风胡乱吹,远处那棵歪脖子的老桃树在蜂蝶的裹挟下适时送来一股桃花香,似乎在安慰这位年轻仙君落寞的心情。
仙君告别老土地公,向身后的深山走去,饶是他的脚步再缓慢,却也惊醒了石阶旁的蜿蜒而上的苔藓,风掠过耳边,他错觉有人在叹息,回过头却只看见湖面上渐渐升起的冰冷的雾气。
他于是久久没有动作,直到暮色四合将他身形完全笼罩,年轻仙君后知后觉,原来是自己的叹息,在知晓这个事实的一瞬间,他又陷入了那段回忆。
我叫玉清昆仑扇,诞生于昆仑山巅,是昆仑仙气经上万年凝结而成的神器,威力巨大,有着毁天灭地之能。
彼时昆仑墟由战神墨渊坐镇,翼族忌惮他的实力迟迟没有反叛,四海八荒祥和的天平维持着表面上的持平,而我的诞生为天界这边增添了不轻的筹码,万众
期待着我的归属,他们希望着我能站在天界这边,为四海平和再添一道保障,可他们不知道神器的主人只由自己决定,而我玉清昆仑扇的主人,必得是那旷古天地间独一无二之人,我虽尚未出鞘,但那些试图占有我,贪婪的,好奇的无数凡胎浊骨,连我冰冷的扇柄都别想碰到。
我踏遍九州,掠过世间万千气象,红尘渐渐变为废墟,我始终未寻得主人,这四海八荒当真是无趣得很,始终没有值得我低眉一顾的人。
我决定回昆仑墟长眠。
一切的不期而遇或许都不是偶然,我是万年之后才知晓的这个道理。
忘了是某日的某个时刻,我穿梭过一双双试图抓住我的手,悬于昆仑墟上万石阶之上,看着他们滑稽的动作兴味索然。
隔着崇山峻岭,我遥遥看见远处山脚下来了两人,其中一人我是认识的,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另外那人,距离太远只依稀能辨出是只小狐狸。
两人渐渐走近,我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昆仑之巅忽有凤吟,扇柄随之传来一阵嗡鸣,我仍然悬在原地,下方的争抢声已经化作飘渺,此时的风是静止的,而我却感觉头晕目眩。
只消刚才那一眼,我便知道,我等待的主人出现了。
她蹦跳着拾阶而上,我知道她不是为我而来,她甚至是一个不曾寻找过我的过客,在这混沌世间的缝隙里偶然驻足,我却无可自拔的认定了她。
此时此刻我才终于切身体会了那枯坐万年的老僧,等待原来不是一件漫长的事。
风起了,细碎的小白花打在我的身上,落在地上投下小片青灰色的影,没有香味,我却感觉周围花团锦簇。
我于是也随着风动,掠过当时万象,去往她的身边。
我在她面前停下,她是个好奇的小狐狸,甚至没有细细端详就将我握在手里,恍惚间我听到了久别重逢的叹息,或许是风吹过我的扇身,但谁管呢那不重要。
这三千世界中,我只要她。
她如愿拜入墨渊座下成为了十七弟子司音,墨渊知道法器认主从来只凭本愿,于是将我赠送给了她,其实就算他没有送这个人情,我也会誓死追随她。
她稚气未脱,一身男儿身的装扮倒显得她有些少年俊朗,每每笑时像往空气中撒出一把银铃,走路永远蹦蹦跳
,哦原来,她的心早随着墨渊的魂魄一起消散,连带着心跳。
我强行将自己从幻想中撕扯出来,前不久嗜血的狂欢让我一时迷了心智,我开始庆幸自己是一柄扇子。
那把普通的短刀没入她的胸膛,血流顺着皮肤纹路流淌,滴入碗中,缓缓的,缓缓的,满满一碗。
我的扇身开始颤抖,她无暇顾及我,我看见她耳根的红晕剥落,取而代之的是纸一样的苍白,我突然想念初见那天的晚霞。
倘若我也是一只九尾白狐,我一定会替她承受这剜心之苦,想要多少心头血都可以,我只想要我的晚霞回来。
我又希望自己是一只九尾白狐。
这些年来我和她一直形影不离,这样的场景也没有避着我,但真实原因可能是我只是一柄扇子,倘若我此时已有肉身,是万般不可能时时刻刻被她带在身边的。
我又庆幸自己只是一柄扇子。
战神墨渊携其座下十七弟子司音隐居,这是后话了。
彼时的她是青丘女君白浅,世人都尊称她为姑姑,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习惯她的这个身份,白浅,白浅,这个名字被我默念了千万遍,而司音,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太久再没人提起,我也时常恍惚,那昆仑墟须臾数万年的悠然时光,是否只是我初现八荒产生的幻觉,每当此时,她的呼吸便落在我身上,提醒我那旷日持久的战役真实存在,也让刻入我扇柄里的那滴泪开始发作,剜心的不是我,怎么会这样疼痛呢。
除了青丘,她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十里桃林,折颜上神的居所。
那里仿佛没有四季,数十万株桃树连在一起烧成火海,落下的花瓣积了三尺深,随着她的每一步,踏起一阵桃花香。
她应该很喜欢桃花,风吹时暗香浮动,勾得仙人似猫一般去追赶。
但我其实很想向她推荐另一种花,名唤六月雪,细白的碎花如米粒般渺小,安静的开着,却偏要铺天盖地,倔强得让人怜爱,一如我那难窥天光的暗恋。
但我又一想,她爱桃花或许是爱那浓烈的香气,六月雪没有味道。
我开始希望自己能是一株桃花。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擎苍凝聚法力想要冲破东皇钟,而她为了继承墨渊的遗志,携着我单枪匹马便杀到了擎苍面前,擎苍再次被封印,她却被擎苍反
水,只求重新跌入她眸中,若能如此,愿重将魂魄黏在她的裙角,纵使再不得一副肉身。
变故悄然出现,我的她爱上了天族太子,两人于东荒大泽拜堂成亲,我那可怜的白浅女君,从此爱上了洗衣做羹汤。
于是除了翼族二皇子,我再多了一个想消灭的人。
她上次品尝爱情的苦时还在昆仑墟,那时有墨渊护着她,那颗裹着玻璃渣的糖最终也没有咽下,情伤还没来得及结痂便痊愈了,那段情义也随旧事烟消云散,没在她的心里留下半点印迹。
我本以为她的心从此落上千重锁,世间风月于她而言皆是过往。
也正是我这自作聪明的猜测,让我在这与她相伴的须臾万年间,将怀揣着的碎玻璃糖熔化成影子,只在夜深人静时滋生蔓延。
我虽然如愿重新回到了她身边,可若代价是看着她的眼睛为别人亮起,那我宁可与她山海相隔,从此再不得相见。
太子带她上了九重天,九重天是什么地方,台阶砖缝不长草,院里枝桠都只能长成直角的地方,她在昆仑墟时无忧无虑,回到青丘时更是无所拘束,就连待在那个荒土千里的东荒俊疾山时,虽无所倚靠但却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
我担心她会不习惯这规矩森严的天宫。
但是我想错了,比起不习惯,那些笑里藏刀,暗地里发酵的恨意才是最恐怖的,而她此时已经怀有身孕。
在九重天的日子不长我却度日如年,她不再习惯性将我带在身边,有时好长时间我都感受不到她的体温,更遑论能注视到她的眼睛。
我被随意放置在一揽芳华里任何地方,她看不见的地方。
许久没见过晨光与暮色,等待她的时间里,我的扇身仿佛长出了霉斑。
我更加努力修炼肉身,只盼早一日获得一副躯体,带她私奔。
这天我的扇柄上突然溅上一滴血,久违的嗜血我的扇身缓缓开始战栗,我寻找着来源,却看见了我此生都不会忘却的画面。
她的眼睛被剜去,被那个她心心念念之人亲手剜去,我的扇身战栗得更加厉害,忍不住就要化作一柄长剑将那人劈开,一把短刀也可,我要他亲身体会她的痛苦。
但此刻应该握住我的人倒在地上,痛楚如潮水,潮起时淹没心脏,退去时留给她满身的汗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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