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见。
我的身后空无一人,竟是一个家属都没有。
审判台上,审判长不苟言笑:“程云,你的亲属呢?”
我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还没开口,一道尖酸刻薄地嘲笑从女儿身后传来。
“她就是一个没爹妈教的孤儿!”
紧接着,是几个女人的笑声。
我扭头,果不其然看见前夫的两个姐姐笑得前仰后合。
神经,笑点这么低。
审判长皱了皱眉,重重敲了一下法槌:“保持肃静,审判开始!”
“请原告简要诉说罪名及证词。”
女儿猛地抬起头,胡乱擦了把眼泪,看着我大声道:“我要告她善妒,她还杀了人!”
“我婶婶怀第一个宝宝的时候,她往鸡的胸腔中塞满雄黄,骗婶婶吃下就可以让女胎变成男胎!”
女儿还没说完,底下就跟捧哏似的传来一声高高地哭喊。
“我吃了程云给的鸡,当晚就把死胎拉在厕所里了!
我可怜的儿啊,他才刚刚成型!”
与此同时,网络直播的页面上弹幕刷得飞快。
天杀的,这么恶毒的女人活该没有家属!
程云这是杀人吧!
难怪她前夫要离婚,这种女人在我家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妯娌越哭越大声,她是真情实感的掉眼泪,因为这是她唯一怀上的孩子。
5.家庭纠纷审判台上的被告没有辩解的权利,只能沉默着接受记忆被提取、投放到屏幕上供人观看。
最先播放的是原告提供的记忆片段。
屏幕亮了起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站在灶台旁,随手扎成一撮的头发干枯得如稻草,蜡黄的脸上满是疲态。
她手里捏着一包用白纸装着的雄黄,就这样杵着、看着,纠结了许久。
“程云!
那只土鸡蒸好了吗?”
听见催促,我手忙脚乱揭开盖子,强忍着热气把雄黄全倒进鸡的胸腔里。
做完这件事,我的手已经被烫的通红。
婆婆站在厨房外催促,我端起土鸡,匆匆往外走:“哎,来啦!”
客厅里,小叔子和妯娌刚从镇上卫生院孕检回来,胎儿正健康长大,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见我进来,小叔子忙上前接过土鸡:“嫂子您辛苦。”
妯娌乐呵呵地看我:“咱们这一家多亏嫂子照顾呢,不然啊,都得饿肚子!”
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手在衣角擦了擦:“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