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声响。
转身时,看见男人捏着她落在沙发上的围裙带,指节泛白。
“陆先生需要洗衣服务吗?”
她保持职业微笑,“您的羊绒衫有轻微起球,我可以用专用梳处理。”
男人猛地松开手,耳尖却泛起薄红:“多管闲事。”
第三日,阮星晚在他西装内袋发现胃药空盒。
凌晨两点,她守在厨房熬小米粥,听着落地钟的滴答声,想起前世自己疼到蜷缩在马桶边的模样。
“谁让你做的?”
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沙哑。
她盛起半碗粥,撒上炒香的芝麻:“胃溃疡患者空腹喝威士忌,等于自杀。”
男人怔住。
月光落在她发顶,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温暖的画。
他接过碗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握熨斗留下的痕迹。
“以后不用……要的。”
她打断他,“雇主健康是家政服务的一部分。
陆先生用完餐请按铃,我在厨房备了温胃茶。”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陆沉舟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病房——也是这样飘着粥香,也是这样一个温柔的身影,轻轻替他掖被角。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小米粥,忽然发现,这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觉得食物有温度。
第三章:暗涌初现傅承洲的轮椅碾过玄关地毯时,阮星晚正在给陆沉舟的袖扣上蜡。
男人戴着墨镜,怀里抱着盆蔫巴巴的蓝花楹,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
“听说你能让植物起死回生?”
他的声音带着试探。
她放下擦银布,蹲在他面前调整花盆角度:“傅先生试过用雨水浇吗?
蓝花楹需要酸性土壤,自来水要静置两天去氯。”
“你不怕我的疤?”
男人忽然摘下墨镜,左眼角狰狞的疤痕从眉骨延伸至下颌。
阮星晚用指尖拨弄枯叶:“去年我照顾过一位烧伤患者,他现在能自己种玫瑰了。”
她掏出颗水果糖塞给他,“橘子味的,含着对喉咙好。”
傅承洲捏着糖纸愣住。
这是十七岁那年,台风天救他的女孩递过的同款糖果,她的袖口也沾着海水的咸,颈间挂着和阮星晚一模一样的平安锁。
“你是不是……”<“承洲,该做复健了。”
陆沉舟的声音从楼梯传来,男人穿着深色睡衣,目光落在阮星晚搭在傅承洲膝盖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