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代表不约而同地前倾身体。
江城站在控制台旁,金丝眼镜反射着蓝光,而我穿着那件酒红色战袍走向聚光灯。
“各位今天看到的每个画面,“我的声音在展厅里回荡,“都来自一个简单的信念——”我看向江城,他悄悄比了个手势,“科技永远替代不了真实的情感联结。”
演示进行到三分之二时,意外发生了。
主控电脑突然黑屏,Echo的影像扭曲着消失。
会场响起不安的骚动,我瞥见竞争对手代表脸上闪过的笑意。
“看来我们的AI闹脾气了。”
我故作轻松地说,实则后背已经沁出冷汗。
就在这时,江城从容地走上舞台,手里拿着备用控制器。
“在真实世界里,”他按下按钮,整个会场的智能设备突然同时亮起,Echo的身影从数百个屏幕中浮现,“爱总会找到出路。”
观众席爆发出惊叹。
原来他早就在每个座位预装了AR接收器。
当Echo最终选择自我牺牲来保护人类数据时,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路演结束后的庆功宴上,陈董事举着香槟向我们致意:“总部决定把欧洲项目也交给你们。”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们的戒指,“当然,蜜月假期除外。”
凌晨两点,我们溜出宴会厅,沿着滨海湾的长堤散步。
江城突然在鱼尾狮喷泉前停下,从公文包里抽出个牛皮纸袋:“新婚礼物。”
里面是家名为“Echo”的小型广告公司注册文件,法人代表写着我们俩的名字。
我抬头看他,他正用鞋尖蹭着地面,像个交作业的大学生:“以后只接我们认可的案子,不用再向赵明宇之流妥协。”
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他伸手替我拨开发丝时,我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新纹身,一行微小的代码,翻译过来是“First Love, Last Love”。
“什么时候纹的?”
“今早。”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指尖,“用你当年在学术会议上说的那句话当加密密钥。”
我笑出了眼泪。
原来在我们针锋相对的这些年里,他早就把那些争吵、碰撞、甚至我摔门而出的背影,都编译成了爱的密文。
回程飞机上,江城靠着我的肩膀熟睡。
我翻看着他手机里偷拍的照片:我在会议室拍桌子的样子,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