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面前。
抬头看见江城挽着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他今天用的古龙水带着雪松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加了双份浓缩。”
他敲了敲杯沿，“喝完这杯我们就收工。”
我小口啜饮着苦涩的液体，突然发现他的电脑屏幕上开着完全不同的文件。
“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凑过去，鼻尖差点撞上他的肩膀。
江城迅速切换了页面，但我已经看清了。
那是赵明宇近三个月的邮件往来记录。
“你在调查他？”
我压低声音。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上周的比稿，我们的报价和竞争对手只差0.5%。”
修长的手指敲击键盘，调出一组数据，“这是近半年所有项目的报价对比。”
我的呼吸凝滞了。
表格上清晰显示，但凡我和江城负责的项目，竞争对手的报价总是微妙地压我们一线。
最可疑的是，这些精准的报价都发生在赵明宇与某邮箱的联络之后。
“你怀疑赵明宇泄露商业机密？”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江城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很烫，让我想起小时候发烧时母亲敷在额头上的热毛巾。
“先别声张。”
他声音压得极低，“林晓晓今早特意问我要过会议室的钥匙。”
我们头挨着头查看证据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林晓晓端着两盒外卖愣在门口：“江总监？
裴总监？
你们怎么...”她的目光扫过我们交叠的手臂，又落在江城没来得及关闭的屏幕上。
“来送宵夜？”
江城不动声色地合上电脑，“正好饿了。”
林晓晓放下餐盒就匆匆离开。
我盯着她忘记带走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未发送的短信界面。
“她在给谁报信？”
我抓起外套就要追出去。
“等等。”
江城拽住我的衣角，“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
他拿起林晓晓落下的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又放回原处，“现在她发的每条信息都会抄送给我。”
我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在她手机里装的后门程序？”
“上次她用你电脑帮忙整理文件之后。”
江城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礼尚往来。”
凌晨五点，我们终于完成方案修订。
江城伸懒腰时衬衫上提，露出一截腰线，我慌忙移开视线。
“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