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人的人。
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比如柜台上的那盏老旧台灯,那是顾言留下的;还有角落里那张斑驳的工作台,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起他低头修剪花朵的模样。
还有那束干枯的百合,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存在。
---某天下午,门铃响起,我抬头,看见父亲林德海。
他站在门口,局促不安,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初夏……我能进来吗?”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犹豫。
我愣了一下,点头:“爸,请进。”
他走进店里,目光扫过四周,对焕然一新的环境感到惊讶。
“这地方……变了很多啊。”
他说完,又低下头,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坐吧,喝杯茶。”
我把一杯热茶递给他,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他接过茶杯,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些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心头一震。
没错,他确实做错了太多,可现在他居然主动提起,反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爸,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还能重新开始。”
他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逃避责任的男人,其实也在为自己的错误忏悔。
第二天,我邀请他参加亲子插花活动。
起初,他拒绝得很坚决,但在我的坚持下勉强答应了。
活动当天,他笨拙地修剪花枝,动作僵硬得像个孩子。
“爸,别太用力,顺着它的纹理走。”
我耐心地指导他,就像当年顾言教我那样。
当他完成作品时,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盯着手中的花,低声说道:“以前总觉得逃避是最简单的方法,但现在才明白,其实我一直亏欠你们。”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冰山开始融化了。
虽然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至少,我们都迈出了第一步。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改变。
母亲许淑芬依旧强硬如初,即使她因长期酗酒住进了医院,也丝毫没有软化她的态度。
“你以为你现在开个花店就能高人一等?”
她躺在床上,眼神依然充满嘲讽,“还不是靠男人帮忙?”
我攥紧拳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妈,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