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下辈子不能做人换的。”
它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阎王说下辈子可以让我当只猫...我觉得挺好的...反正我也不想再做人了。
“它的胡须抖了抖，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将脑袋埋进了它的爪子下：“你会不会怪我...怪我下辈子不想再当你的小孩了。”
我把它搂得更紧，感受着它细小的心跳：“妈妈永远不会怪你。”
我的泪水打湿了它的头顶，“只要你开心，当小猫、当小鸟、当一朵花...妈妈都替你高兴。”
小澈在我怀里慢慢放松下来。
阳光渐渐西斜，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妈...”它的声音轻得像风，“我要走啦...”我亲吻它逐渐消失的耳朵：“晚安，我的宝贝。”
就在这时，门锁那传来转动的声响。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推门而入——是活生生的小澈，怀里抱着物理试卷，脸上带着我多年未见的灿烂笑容。
“妈！
我物理考了满分！”
小雨从他身后探出头，叽叽喳喳地举着一张画：“我画了全家福！”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顾氏集团前高管顾明远因虐待儿童、虐待动物等罪名被判处...”我一手搂着小澈，一手抱着小雨，泪水模糊了视线。
窗外夕阳很红，将我们三个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仿佛永远不会消失。
一周后的清晨，我听见门外有小猫喵喵咪咪的喊。
我打开门，一只奶牛猫轻巧地溜了进来。
它尾巴根部的黑色爱心胎记，和小澈出生时尾椎骨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咪。”
它蹭了蹭我的脚踝，昂着小脑袋，眼睛闪闪发亮。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它头顶柔软的毛。
“欢迎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