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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仍旧不知道之前待的地方是哪,我姑且称之为我的梦境。
但是一号存在过的记忆太过鲜明,让我不肯相信他只是我梦中幻想出来的角色。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我看见昨天自称我主治医师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心底隐隐有预感,可能我的大部分疑惑可以被解开了。
“你现在又想起来什么吗,比如....你的名字是什么?”
医生掏出了病历本询问我。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的嗓音因长时间未讲话而显得有些沙哑。
医生皱着眉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下面我要说的是你登记载在簿的基础情况,你可以随时叫停。”
“你叫陈弃,男,17岁。
早年父母离异。
因人格分裂附属人格伤人被亲生父亲送进医院,已进行十次人格治疗,前七次未有效果,后三次成功唤醒沉睡的主人格。
主人格醒后出现记忆丧失的情况,副人格未出现,现情况不明。”
“伤了谁?”
我注视着医生的眼睛。
“你的父亲,同时你的父亲也被拘留教育,不过他明天就要出拘留所了,你可能得做好准备。”
他说,“现在你有想起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会,开口问道“我能出去看看天空吗?”
医生似乎对于我提出这个的要求很惊讶,“你的副人格还从来没有和我们主动提过要求。”
他思考了一会,还是面带歉意的摇了摇头。
“抱歉,你的副人格具有攻击性,我们还不能放你出这个病房。”
我点了点头,沉默的低下了头。
他看着我叹了声气,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躺回床上,望着画出来的天空,目光被窗沿的盆栽吸引。
盆栽上开的不知名野花很像在梦境里的。
但是这个盆栽在我睡前明明在厕所,怎么......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的的坐起,动作带动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你没有消失。”
我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你不会消失。”
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没了力气。
我又软倒在床上,但是心中多了一份安定。
这是一种习惯性的依恋。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你不会也丢下我的。”
我默默在心里说,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在我还在很小的时候,母亲还陪在我的身边。
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