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
陈明远平静地上前一步：“问我任何只有你父亲知道的事，任何细节。”
林沐思索片刻，擦了擦眼泪：“我十岁那年，父亲在实验室发现了什么，让他兴奋得睡不着觉？”
“树突生长因子。”
陈明远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发现神经元树突可以在特定因子刺激下再生，这是他研究的突破点。”
门外的人群中，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是十几年前的秘密研究，陈教授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林沐咬紧嘴唇，又问：“我母亲对父亲的研究有什么评价？
说过什么话？”
“她说，与其拯救世界，不如先回家吃饭。”
陈明远微微一笑，眼神温柔了下来，“每次你父亲沉迷研究，她就会这样打趣他。”
“这…”林沐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句话是家庭内部的玩笑，外人不可能知道。
门外的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简单的话语为何能让林沐如此动摇。
“还有，”陈明远轻声补充，“你父亲每次进实验室前会做什么？”
林沐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他会摘下婚戒，放在左边口袋，说这样它离心脏更近。”
陈明远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然后他会亲吻戒指，说等我回来。”
林沐的双腿再次失去力量，跌坐在地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只有我…只有我看见过他这样做…”办公室外，原本准备继续偷听的医护人员被一名护士长发现，挨个儿训斥一番后遣散，只留下一阵阵窃窃私语：“林沐和陈教授到底什么关系？”
“听说陈教授和林院长有过节？”
“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快闭嘴，回去工作！”
护士长厉声喝道。
办公室内，林沐仰头看着陈明远，眼中的防备与敌意被困惑与迷茫取代：“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这七年来…你被林志强利用了，就像我一样。”
陈明远蹲下身，声音低沉而悲伤，“我们都是他的棋子。”
林沐绝望地捂住脸：“那苏雨晴…王梓…他们都是…都是林志强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陈明远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从来不是独自一人在战斗，林沐，你只是被蒙蔽了双眼。”
5 手术室的博弈林沐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