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秋裤暗袋里的认购证。
照片上的年轻保镖眉眼和沈默川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更锐利,像把出鞘的刀。
“你祖父?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飘。
沈默川把照片收回去,慢条斯理地放回饼干盒,“他临终前说,要是遇见一个认得 1935 年汇丰防伪技术的女人...”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来,“就问问她,还记得不记得百乐门后台那把勃朗宁。”
我膝盖一软,差点从藤椅上滑下去。
那把枪——是当年银行保镖塞给我防身的,后来子弹打光了,我用它砸破了追杀我的人的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强撑着站起来,“要是没别的事,我得回去接孩子了。”
沈默川突然按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很烫,指腹有钢笔磨出的茧。
“明天厂里组织忠字舞比赛,”他说得轻描淡写,“你来当领舞。”
“什么?
“我猛地抽回手,“我不会跳——1947 年百乐门圣诞晚会,”他打断我,“你带着爵士乐队改编的《东方红》,差点让巡捕房掀了场子。”
我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这事除了当年在场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你到底想怎样?”
沈默川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推过来。
一张是广交会的邀请函,一张是离婚协议书。
“教我用恰恰步改编忠字舞,“他嘴角微微上扬,“我帮你搞定李建国和港商。”
筒子楼的公共活动室挤满了人。
王主任正带着女工们排练忠字舞,动作僵硬得像一群提线木偶。
见我们进来,她小跑过来,眼睛在沈默川身上打了个转,“沈主任,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下岗再就业的文艺骨干。”
沈默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徐招娣同志说有些创新想法。”
王主任狐疑地打量我。
我身上还穿着那件暗红旗袍,现在缝了条劳动布假领子,看起来又红又专。
“那就...试试?”
音乐响起,是铿锵有力的《大海航行靠舵手》。
沈默川站在人群最前排,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前三个动作还是标准的忠字舞,到第四个八拍时,我悄悄把前进踏步换成了恰恰的锁步。
沈默川眼睛一亮,立刻跟上节奏。
“哎哟!”
王主任突然叫起来,“徐招娣你这顺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