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拭去嘴角的血渍,倔强的不肯低头。
看到我这样子,白松只觉得一阵怒火上涌。
他忍无可忍,伸出手,只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逆女。
却在巴掌落在我脸上的前一刻,被陈燕挽住了。
仿若无骨似的,她轻靠在白松身上,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气,娇柔开口:“松哥,别跟孩子置气呀。”
“茉儿也是个可怜的,刚没了母亲,她一时难以接受我也是能理解的。”
“我会把她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和菲菲一样好好对待的。”
白松的心被说得一阵熨帖,他轻捏了一把陈菲,引得怀中女人一阵娇呼,“松哥,别闹,孩子们还看着呢。”
白松更是一阵心猿意马,揽着陈燕就往楼上走。
那里,是他和我母亲的卧室。
陈燕回头,朝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我刚要跟上去,却被身后的陈菲一脚踹在了膝窝,跪倒在地。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我,叉着腰,趾高气昂:“从今天开始,白家的大小姐就是我了,至于你,和那些佣人一样,好好伺候我吧。”
说完,她便带着人,去了我的房间,将我的东西全部丢了出来。
那是我和母亲一起挑选的。
我想要阻止,可是我太小了,完全挣脱不开那些压在我身上的禁锢。
我的头被按在地下,我只能哭着让他们走开。
可是小孩的力气太小,就像蚍蜉撼树。
6何暮岑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在又一次我被陈燕母女戏弄,丢在一个陌生的山上时。
她们拿着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作威作福,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气吞声。
明知是陷阱,可还是必须走进去。
双手提着被嵌满图钉的鞋子,我一步一步探索着下山的路。
树枝的尖刺划破娇嫩的肌肤,泥土碎石陷入肉中,鲜血淌了一路,我却浑然不觉。
必须快点儿找到下山的路,天太黑了。
我心下一阵焦躁,脚步也愈发迅速。
“啊!”
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到,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直直向右倒去。
遭了,是斜坡!
我拼命地想抓住什么,可快速滚落的过程中我什么也抓不住,一阵天旋地转中,我的头重重地撞上一棵枯树。
......再醒来已经是在一间卧室里了。
“嘶——”我摸上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入手却是纱布的柔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