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特别是这双灵动的桃花眼,让朕不禁想起一位分别七年的故人。”
“民女荣幸之至。”
“你可愿进宫伴在朕左右?”
不等近臣出言劝谏阻止,慕容雪马上跪下:“民女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
万万不可啊!”
顾命大臣刘相猛地起身,跪在宇文朔的龙椅下,以头抢地,“此女乃苏州妓坊头牌,身份轻贱,怎可侍奉在天子左右?”
“君无戏言,刘相是想让天下人诟病朕轻诺寡信?”
刘相据理力争:“皇上,今日在场都是皇室宗亲、朝中重臣,谁人敢在外非议皇上私事?
还请皇上莫要耽于酒色!”
满室寂静,刘相作为顾命大臣和宇文朔的亲舅舅,竟口不择言攻击皇帝私德,其他人全都低头缄口不言,生怕牵连到自己。
宇文朔沉默几息,挥挥手,刘相就被御林军直接拖了出去。
负责伺候侍寝嫔妃的嬷嬷带慕容雪沐浴,被慕容雪身上的新旧伤痕惊到,眼中闪过几丝同情。
新帝临幸妃嫔时不喜人近身伺候,慕容雪一进门,太监宫女们便纷纷退出寝殿。
宇文朔的寝殿内并无想象中的金碧辉煌,黄花梨雕螭案上,放着青绿古铜香炉,此时正焚着香气甜凉的沉水香。
这香......这是慕容雪从小到大最爱的香!
当年还在宁国公府时,慕容雪身上永远带着这幽微的甜凉香气,回忆汹涌而来,慕容雪用力逼下眼中泪意。
香案对面的博古架上放着几只花瓶,其中一只还是慕容雪十岁那年送宇文朔的琉璃花瓶,是她跟母亲回金陵探亲时看着新鲜带回的,色彩俏丽但做工略显粗糙,跟旁边雅致的青瓷、翡翠花瓶格格不入。
绕过白玉雕花屏风,宇文朔身着月白色锦缎睡袍,斜倚在石青金钱蟒靠枕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在读。
慕容雪低垂着头走近,赤脚踩在厚厚的大红波斯毯上,愈发衬得玉足雪白,杏色轻纱睡袍下身段玲珑有致若隐若现,裙裾铺在地毯上像一朵盛放的牡丹。
宇文朔侧躺在榻上以手支颐,颇有兴致地轻唤:“雪衣,抬起头来。”
慕容雪闻言抬头,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直视宇文朔俊逸的脸,这张脸没什么变化,与记忆深处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重合,上次见面恍若昨天:“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