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废物。”
我们对坐着思考了很久,感觉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最差的结果,他被送进监狱,我被送进精神病院。
往好处想,也可能是他被流放国外,我被软禁豪宅。
天啊,我这条小命真的能承受这么多吗?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宁远平静地为我擦掉眼泪,但我分明看见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尤听雪,你说得对,我们还是逃吧。”
“但逃走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挺过年会。”
我冲着宁远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实在逃不掉,我就给所有人下安眠药,谁先睡着谁是王八蛋。
年会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所有人都到齐了,连许贵和齐特助也在场。
当我和宁远被护工带到众人面前时,大家差点就被我们惨哭了。
我说不了话,也听不见董事长说“坐下吧”,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站着,就像个木桩般死死地钉在原地。
我怕我一抬头,就看见董事长炽热的眼神。
毕竟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藏的,咳嗽,穷酸和恶心。
我要是当场吐出来该怎么办啊?
宁远虽然有人扶着,但还是在会场门口绊了一跤,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
站稳了之后,他又因为看不见东西,对着角落端酒的服务生一个劲地鞠躬,把人吓得面无血色。
我想提醒他,手刚碰到他肩膀,宁远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在发抖。
我抬起头,却发现许贵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们,不停地说:“太可怜了,这俩孩子真是太可怜了......”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下董事长和太子爷他们应该不会怀疑我和宁远是装的了吧?
11.许贵把我和宁远拉到身前,怜惜地摸着我的手说:“天哪,手还在发抖呢。
董事长也是,明知道听雪病后怕见生人,还非要让她参加年会。”
董事长的目光都快把我盯出一个洞来了,我感觉到他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就是因为怕见生人,所以才要多出来见见好人,冲冲病气才是。”
开什么玩笑,一路走来,哪有什么好人?
都是坏人。
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
许凝正痴痴地看着董事长,而董事长正深沉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带着黯然神伤的表情,看向了太子爷。
太子爷一心一意地注视着许贵,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