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翻到抽屉最底层的笔记本时,我的手指突然被纸页划破了。
泛黄的便利贴里夹着半张创可贴,上面还留着用圆珠笔画的歪歪扭扭的兔子--那是十七岁的张夜非要给我包扎时,用校服袖子蹭掉的半截墨水。
看着这些珍藏的回忆,我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他是年少时的爱恋,也是现在的刻苦铭心爱恋。
回忆像个放映机,把过去一帧一帧放映出来。
让人无法忘记,无法忘怀。
那时候我们总在走廊尽头的消防栓旁边偶遇。
他是隔壁班物理课代表,永远把校服拉链拉到下巴,走路时耳机线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第一次说话是他捡到我掉在楼梯间的发圈,浅蓝色丝带沾了灰,他捏着两端像捏着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