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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结局+番外小说

桑桑必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箭都稳稳扎进靶心。众人的称赞声犹如浪潮,快要将僵滞在原地的伍满吞没。“这不算!”俞存娇忽然出声。贵女们都愣了。这若都不算,哪有公平可言。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对方公主身份,一时不敢言。“为何不算?”雷妙妙气懵了,当即反问:“公主难道没瞧见这双箭都在靶心?”“本公主说的便是这一点。”俞存娇抬眉,“说好了射单箭,双箭犯规,这一场算皇嫂输了。”姚沛宜险些气笑。哇…我手里的箭都没她贱。“云弟你来了。”俞存娇早发现躲在假山后的一帮人了,这时候将俞云搬出来,也想让自己有底气些。众人目光跟随着俞存娇看去。假山后的人没法躲了,跟着出来。姚沛宜瞧见俞定京面色如常走过来,也不好主动开口同他说方才的事,倒是给了俞存娇机会。“云弟,你说方才那局算谁赢?”...

主角:俞定京姚放   更新:2025-04-26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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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箭都稳稳扎进靶心。众人的称赞声犹如浪潮,快要将僵滞在原地的伍满吞没。“这不算!”俞存娇忽然出声。贵女们都愣了。这若都不算,哪有公平可言。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对方公主身份,一时不敢言。“为何不算?”雷妙妙气懵了,当即反问:“公主难道没瞧见这双箭都在靶心?”“本公主说的便是这一点。”俞存娇抬眉,“说好了射单箭,双箭犯规,这一场算皇嫂输了。”姚沛宜险些气笑。哇…我手里的箭都没她贱。“云弟你来了。”俞存娇早发现躲在假山后的一帮人了,这时候将俞云搬出来,也想让自己有底气些。众人目光跟随着俞存娇看去。假山后的人没法躲了,跟着出来。姚沛宜瞧见俞定京面色如常走过来,也不好主动开口同他说方才的事,倒是给了俞存娇机会。“云弟,你说方才那局算谁赢?”...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双箭都稳稳扎进靶心。
众人的称赞声犹如浪潮,快要将僵滞在原地的伍满吞没。
“这不算!”
俞存娇忽然出声。
贵女们都愣了。
这若都不算,哪有公平可言。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对方公主身份,一时不敢言。
“为何不算?”
雷妙妙气懵了,当即反问:“公主难道没瞧见这双箭都在靶心?”
“本公主说的便是这一点。”
俞存娇抬眉,“说好了射单箭,双箭犯规,这一场算皇嫂输了。”
姚沛宜险些气笑。
哇…我手里的箭都没她贱。
“云弟你来了。”
俞存娇早发现躲在假山后的一帮人了,这时候将俞云搬出来,也想让自己有底气些。
众人目光跟随着俞存娇看去。
假山后的人没法躲了,跟着出来。
姚沛宜瞧见俞定京面色如常走过来,也不好主动开口同他说方才的事,倒是给了俞存娇机会。
“云弟,你说方才那局算谁赢?”
姚沛宜见俞存娇信心满满,心底冷嗤,就猜她早知道俞云和伍满暗度陈仓。
“自然是算伍姑娘赢了。”
俞云开了口,伍满闻之生喜,却见对方的眼神始终落在姚沛宜身上。
俞存娇看向俞定京,心底多了几分底。
这明目张胆是在欺负人。
他却无动于衷。
看来姚沛宜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
“你们也......”
雷妙妙脾气爆,当下就忍不住要开腔,被姚沛宜拖住,“既如此便算是平局,最后一局定胜负。”
“最后一局,不如换种玩法。”沉默良久的俞定京开口。
“二哥打算怎么玩?”俞存娇问。
俞定京从长桌上的果盘里挑了两个苹果,“射这个。”
射苹果的难度的确要比靶子高多了。
俞存娇还没开口,就见俞定京将其中一个苹果递给俞云,“我和九弟将苹果置于头顶,谁将苹果射穿,算赢。”
“什么?”
俞存娇目瞪口呆,“二哥你开玩笑吗?”
“我相信王妃的箭术。”
俞定京面不改色,“见你们对伍家姑娘的箭术也很有把握,怎么没胆子玩?”
俞定京死不死不要紧。
俞存娇可不敢让弟弟涉险,“这自然不行,怎可拿性命开玩笑。”
“九弟不敢吗?”
俞定京似笑非笑看向俞云。
俞云攥紧拳,他就不信俞定京真敢,不过是放两句狠话罢了,“怎么不敢。”
俞定京:“那就开始吧。”
俞存娇这才开始后悔方才耍赖,本以为俞定京不在意姚沛宜,哪里想得到这人敢豁出去性命给夫人撑腰。
“王爷......”
姚沛宜自然也紧张,抓住人的衣袖,压低声:“您开玩笑的吧。”
她的手,却被人托起,粗粝薄茧蹭过她掌心。
“我将性命交予你,不好吗?”
他垂眼瞧她,低哑嗓音恍若在她心尖淌过。
姚沛宜愣住的光景,对方已候在靶子前,将苹果放在头顶。
俞云不甘示弱,也跟过去照做。
“皇嫂好福气,二哥肯为了你将性命都豁出去。”
俞平微笑立于一侧。
其实在此之前他对皇位还没想法。
不过,眼下若这俩命丧于此,好像他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两兄弟都准备就绪,姚沛宜也不好犹豫不定,弯弓搭箭,目光一会儿在俞定京身上,一会儿在他头顶的苹果上。
“皇嫂若是此刻反悔还算数。”俞存娇急忙道。
众人都跟着忐忑起来。
这可是大燕最出色的两位皇子,若是真有什么好歹,在场人都逃不过被问责。
“是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
“只是游戏,不必如此认真吧。”
一片浪潮中,众人却见姚沛宜将箭矢对准了俞定京。
“皇兄难道真不怕?”俞云见对方竟然没有丝毫退缩,很是不敢置信。
“生死有命,有何可惧。”
俞定京背手而立,俊脸上不沾情绪,静静地等待姚沛宜射出那一箭。
他可不是傻子。
方才观察她的箭术,知道射中苹果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不过若她真是俞云的人,想来会趁机对他动手。
如此合理杀他的机会,她完全能在事后声称是过于紧张,左右射苹果这事是他提出的,燕帝就算追究,也不会太过分。
这是他对姚沛宜的试探。
可若她真有杀意,俞定京也不会死。
他的暗卫都隐匿着,若箭真往他身上射,立刻会有人将箭打开。
就看姚沛宜如何做了。
美人于风中越发镇定,屏息凝神,全场跟着寂静下来。
“窣——”
俞定京眼皮子都未眨一下,只听头顶传来清脆响声。
苹果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众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姚沛宜,不是俞云的人。
“九弟,该你了。”
俞定京笑容越发真切,见俞云面色煞白,将微微发抖的手藏于袖底。
“伍姑娘,动手吧。”
姚沛宜暗暗松了口气,对伍满道。
伍满脸色比俞云还要惨白些,这会儿连弓箭都握不稳,颤颤巍巍举起了箭矢。
“伍满!”
俞存娇攥住人的手,“你要害死我弟弟不成?还不快认输!”
伍满咬紧牙关,看向姚沛宜,对方气定神闲,隐隐散发着胜利者的喜气。
她不甘心!
弓箭在空气中,发着抖。
俞云腿都止不住打战。
该死!
伍满的箭术哪里比得上姚沛宜。
他今日说不定要死在伍满手里。
这会儿,他看向伍满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沉意。
都是因为她。
若非要帮她,他何至于逞能!
箭矢隐隐有射出的势头,俞云后背大汗淋漓,死死盯着箭矢,只听“珰”的清脆一声。
弓弦拉断了!
而伍满,也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竟是活生生吓晕了。
“哎呀!快叫大夫!”
“皇嫂也太强硬了,方才竟然逼伍满射箭。”俞存娇见机道:“当真是用心不良。”
怪我?有病。
姚沛宜瞥了眼被众人关怀的伍满。
方才贵女们还认为姚沛宜委屈,这会儿听了俞存娇的话,又觉得姚沛宜只顾着耍狠,忽略了她们死活,不由抱怨。
“王妃是有些过分了。”
“伍姑娘都晕过去了。”
“这小脸白的,吓得不行吧。”
该不会是装晕吧?谁不会演似的。
俞定京已然走近,只见小姑娘忽然转身,泪盈盈看着他,带着几分哽咽喊:“夫君,人家手好痛痛!”
听到这声娇滴滴的夫君,他脚步骤然一僵。
白嫩掌心摊开在他眼前,果真有几道红痕。
“呜呜呜——”
姚沛宜带着哭腔的呼喊引得众人注意力又转移到她身上。
“五公主先前耍赖就算了,还污蔑我用心不良,人家委屈死了!”
“若打我的脸就算了,可如今我已是夫君的人,这无异于给了夫君你一大嘴巴子。”
“妾身忍得了,可夫君你忍得了吗?”
俞定京还没说话,怀里就猛地扑进一道娇躯,馨香温软。
“呜呜呜——”

“砰!”
姚沛宜只见屋门在风中一开一合。
人,跑了?
福儿都没反应过来,看着饭桌上准备的汤罐,“王妃,这汤咋办?”
“别浪费了,我喝了吧。”
姚沛宜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肚皮,“正好饿了。”
——
翌日早上起来,朱嬷嬷就臭着脸将姚沛宜喊起来,边给她梳洗,边埋怨:“昨日都将王爷请过来了,王妃怎留不住人。”
“他要走,我有什么法子。”
眼下老夫人不在,姚沛宜自然不需要装乖。
待用过早饭,姚沛宜才知道俞定京一早和姚放去大理寺上值了。
本要睡个回笼觉,却没想到福儿领人径直入了她的院子。
“妙妙?”
瞧见雷妙妙,姚沛宜忙从榻上起身,快步迎上去,“上次还说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
手帕交相见本该是欢天喜地,可雷妙妙表情却是说不出的难看。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姚沛宜瞧女子眼下有层淡淡的乌青,忙问:“出什么事了?”
“我这次过来,是找你帮忙的。”
雷妙妙抓住她的手,“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看那些破案的话本子吗?我记得你之前,还经常帮人破案子。”
姚沛宜的确喜欢看查案的话本子,从前家里的亲戚朋友若是遇着什么疑案查不清的,也会来过问她。
“你说的是什么事?”她瞧着好姐妹神情,便料定事情不对。
“我家死人了。”
雷妙妙神色凝重,“今早下人发现,我父亲最宠爱的计姨娘被活生生吓死了。”
“吓死了?”姚沛宜一愣,“那你们怎么不去报官?”
“不能报官。”
雷妙妙欲言又止:“这是雷家的丑事,爹不许我们传出去,可是…雷家确实是闹鬼了。”
她蹙眉,“怎么回事?”
“三月前,我回岭南探望外祖父,计姨娘小产,后来府中就有传言,说每到入夜,就会出现一阵诡异的婴啼。”
雷妙妙急切道:“可我家根本就没有孩子,他们都说是计姨娘未出世的孩子怨气太重,所以才夜夜啼哭。”
的确。
雷家的底细,姚沛宜也清楚的。
工部尚书雷雨只雷妙妙一个闺女,一直都想要个儿子,本以为是雷夫人年纪大了,难以生育,先后纳了几位姨娘,还是久久不得喜讯。
“有没有可能是住在你家附近的门户有孩子?”姚沛宜问。
“不可能,在雷家附近住的都是老邻居了,底细我们都清楚。”
雷妙妙斩钉截铁,“而且昨夜我的确听到了婴儿啼哭,这绝对不简单,所以我来请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可闹鬼的事......”
姚沛宜虽先前帮熟人分析过疑案问题,可都是丢东西、找人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眼下雷妙妙都求到她跟前了,哪有不帮的道理。
更何况,就算是她不查案子,雷家死了人,她自然也得去祭拜的。
同朱嬷嬷吩咐了声去雷家祭拜,姚沛宜便带着福儿去往雷家。
高门大户已挂满白幡,不过事出突然,来祭拜的人还不算多。
“王妃过来了。”
雷夫人身边的嬷嬷瞧见姚沛宜和雷妙妙,忙迎上来。
“伏嬷嬷,我娘呢?”雷妙妙问。
伏嬷嬷:“夫人在灵堂答谢来上香祭拜的宾客,王妃和姑娘请随老奴来。”
姚沛宜上次在琼林苑中见过伏嬷嬷,主动聊道:“我记得原先不是您跟在夫人身侧。”
伏嬷嬷闻言,犹豫地看了眼雷妙妙,得到后者首肯,才放心道:“原先跟在夫人身边的嬷嬷,被计姨娘赶出门了。”
计姨娘便是死者。
和死者有关,姚沛宜多问了两句:“既然是夫人身边的嬷嬷,怎么会由一个姨娘赶出去?”
伏嬷嬷欲言又止。
“还不是计姨娘仗势欺人,平日里和我娘斗得不停,后来还诬陷我娘的嬷嬷偷她的东西,告到我爹那儿去。”
雷妙妙哼了声:“我娘起初还想解释,但看我爹护着计姨娘,也寒了心,索性就让那嬷嬷走了。”
宠妾灭妻在大燕律法中亦是不容,此等丑事,雷家自然得隐瞒,难怪姚沛宜同雷妙妙关系这般好都未曾听说。
也难怪,那日琼林苑,雷妙妙隐晦提及有人仗着宠爱将手伸到雷夫人院里。
“不过,计姨娘如此受宠,怎会小产?”姚沛宜问。
雷妙妙道:“计姨娘最爱责打下人,三月前她又责打下人,那婢女不堪受辱跳了井,计姨娘第一个发现婢女尸首,吓得小产。”
姚沛宜颔首,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灵堂。
其中还未设棺椁,只摆了牌位,雷夫人站在一旁,面上布满疲色,还强撑着和客人说话。
姚沛宜先上了香。
“王妃来了。”
雷夫人发觉姚沛宜在,忙过来,“也不是大事,还劳烦你过来。”
“不麻烦,我和妙妙的关系,府中有人离世,自然要过来祭拜的。”
姚沛宜未说明过来的目的,只同人寒暄了两句,便让雷夫人去招待旁人了。
“你家一共几个姨娘?”
姚沛宜问雷妙妙。
“就仨,不,现在只剩俩了。”雷妙妙道:“还有个体弱的王姨娘,几个月前就病了,现在都起不来身。”
话音落下间,姚沛宜便见陈姨娘领着伍满进了灵堂。
伍满一进来就瞧见了姚沛宜,并未上前行礼,反而冷冷别开眼,径直去上香。
“这个伍满,给人甩什么脸色,来奔丧倒是勤快。”雷妙妙自上回琼林苑中,就厌恶上了伍满。
“先回你屋子里吧,我有些话要问你。”
姚沛宜知道伍满记恨琼林苑的事,收回视线,让雷妙妙带她去了后院。
入屋后,雷妙妙亲自给她沏茶,“你要问我什么?是看出不对劲了吗?”
“哪里这样快了。”
姚沛宜失笑,又问:“你见了计姨娘的尸身吗?”
“没有。”
雷妙妙蹙眉,“她的尸身是今早被下人在西院发现的,我听说的时候,计姨娘已经被人抬进屋了,我娘不许我去看,
我爹哭了两场,让人将尸身放好,不愿意让计姨娘受委屈,吩咐人去打造了棺椁,现在棺椁还没打好,尸身还在西院。”
“我大概要过去看一看才行。”
姚沛宜看过的话本子,第一步都是要先查看尸身。
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命案,虽有些后背发凉,但心里隐隐也有些期待。
“现在人多眼杂,待入夜我带你偷偷过去。”雷妙妙道。
-
过酉时,天色将黑。
雷家前厅,工部尚书雷雨擦了下头顶的汗,看向上座的俞定京。
“你家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周遭住的邻户上官府要求我们来查案抓鬼。”
姚放坐在一侧,自家妹妹同雷妙妙关系好,他夹在中间也无奈,道:“雷伯父,希望你配合。”
雷雨是心痛又头疼。
自己最宝贝的姨娘没了命,一早他就让人封锁流言,没想到还是传了出去。
传出去也就罢了,竟闹到了新官上任的俞定京面前,雷雨只得妥协:“我家姨娘是病死的,
王爷,将军,你们要查可以,但绝不能让仵作验尸。
她跟了我这些年,没讨得什么好,若是还受这种辱,那我百年后下黄泉,都没法面对她了。”
俞定京蹙眉,见雷雨眼底生出红意,先答应了下来。
黑天墨地。
府中下人都在前厅招待客人,没人察觉两道倩影偷偷摸摸找去了西院。
“吱呀——”
屋门推开后,仍是乌漆嘛黑一片。
雷妙妙压低声道:“你先等着,我去点灯。”
姚沛宜:“好。”
屋子里异常的冷,姚沛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吓自己,总觉得心里发毛,好像黑暗中,总有双无形的眼在盯着她。
“妙妙,好了吗?”
她没忍住催促。
“好了好了,我摸火折子出来,马上。”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总觉得空气都有些发冷,想着先靠着屋门,却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什,硌着她的腰。
“?”
她下意识往后摸。
黑暗中,却摸到了一点温热。
这形状。
是手!
“啊——”
姚沛宜尖叫出来的同时,另一道男人尖叫响起,此起彼伏。
“啊!我擦!有鬼!”
她的嘴飞快被人捂住。
她下意识往外跑,却撞进了一道坚实宽阔的胸膛。
“呃。”
熟悉的闷哼与烛光一道响起。

俞定京觉得自己该推开姚沛宜的。
就算她不是俞云派来的人。
但初次见面她的心声不是假的。
姚家嫌疑仍然不小。
可......
他怎么就是下不去手?
嘿嘿......
演戏谁不会,略略略。
怀里的哭泣还在继续,可他耳边乍现的嘀咕声也不是假的。
果然是美人计!
俞定京眯起眼,退后半步,淡声对俞存娇道:“五皇妹不敬兄嫂,稍后我会命人回禀贵妃。”
“二皇兄!”
俞存娇话音未落,只听俞云缓步走来,“还以为定京王妃多钦慕皇兄,方才放箭那般利落,看来也不过如此。”
上辈子横死的吧,怨气这么大。
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他娘的鼻孔出气跟放屁似的。
“扑哧。”
俞云被俞定京羞辱本是怒火滔天,方才那话就是为了给俞定京找不快,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
“皇兄不愧是久经沙场。”
俞云看了眼姚沛宜,“这样都笑得出来。”
“本王就是笑云弟幼稚。”
俞定京将笑容收回去,反问:“王妃是我的王妃,不喜欢本王,难道还喜欢云弟你吗?”
“妾身可没有败坏纲常伦理的想法。”
姚沛宜立即抱住俞定京的胳膊,并未感受到对方的身躯僵滞住,还特意扫了眼俞云。
“九弟,嫂子我念你是初犯,下次若还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这当长辈可不会轻饶你。”
嫂子?长辈?
俞云瞧着姚沛宜这张昳丽动人的脸蛋,还能记起从前她跟在他屁股后头的模样。
从前,她分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眼下竟然还以皇嫂自居,他眼底沉意更浓。
很好。
他不会让他们恩爱太久的。
俞定京,他要杀。
姚沛宜,他要夺。
“九皇子。”
俞云肩膀上搭上一只胳膊,姚放的笑脸靠近,“这伍家姑娘因为你昏倒了,你也不去关心两句,
在这儿同兄嫂闲聊,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劳宣威将军费心。”
俞云抽身,径直往伍满的方向走去。
“回王府。”
俞定京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姚沛宜同雷妙妙相约下次再细聊后,才跟姚放一起跟过去。
“方才那箭射得勉强,比起你哥我当年教你的时候,可迟钝太多了。”
姚沛宜听着兄长奚落,瞪了眼他。
“不过......”
姚放瞥了眼前方的俞定京,低声问她:“俞定京真对你那么好?”
姚沛宜一愣,“什么?”
“装什么装。”
姚放:“方才我们在后头都听见了。”
姚沛宜脚步一僵,“你是说,我方才说的话,王爷也听见了?”
俞定京耳力好,虽走在两人前头,但兄妹俩的对话都完完整整落入他耳中。
哼。
姚沛宜现在知道慌了?
方才骂他是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听见。
“自然......”
姚沛宜咽了口唾沫,“自然是真的了。”
俞定京一愣。
“难怪方才俞存娇和俞云合伙欺负你,俞定京还替你出头,拿苹果顶在头上这种招都想得出来。”
姚放笑话:“方才那伍家姑娘手一个劲地抖,我看俞云也是腿软得站不住了。”
方才俞平也说俞定京是给我出头。
为了我,连命都豁出去了。
果然,他爱我不浅。
俞定京羞恼得耳根滚烫。
他都不知道姚沛宜这丫头是在怎样的教导中长大的。
“姚放,我是不是生得特别好看?”
姚沛宜越想越觉得俞定京是对她一见钟情了,转头看向自家哥哥。
姚放看了她半晌,认真道:“我觉得你生得特别好笑。”
“果然。”
姚沛宜叹了口气:“又美又幽默的人谁不喜欢。”
俞定京咬紧牙关,只默默加快脚步。
翌日,五公主被贵妃训斥禁足和伍满胆小晕倒的事已传遍京城,一个金枝玉叶,一个惹眼才女,短短一日,不知被笑话了多少次。
姚沛宜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乘车前往闻家。
福儿瞧女子一脸倦怠,忍不住提醒:“王妃,等会儿见着老夫人可得机灵点,
不管老夫人如何让您站规矩都得忍着,她是王爷的外祖母,您可不能发脾气。”
福儿自幼跟着姚沛宜长大,家里老爷夫人都疼爱着姚沛宜,脾性自然也不能说是太温和。
但闻老夫人毕竟是俞定京的长辈,日后想要讨得俞定京喜欢,老夫人这关是少不得要过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
姚沛宜心里跟明镜似的,出嫁前,毕氏也曾叮嘱她要孝敬尊长。
“就算老夫人再难相处,我也不至于和老人家较劲。”
话虽是这样说了,但姚沛宜也没想到,一语成谶来得这样快。
闻宅于界身巷,乃先帝所赐,闳宇崇楼,阶下数十奴仆恭候,最前方的中年夫妇面容和善,目光落在姚沛宜身上时浮现笑意。
“舅父,舅母。”
俞定京等姚沛宜下车后,领人走近行礼。
姚沛宜福身行礼,“沛宜见过舅父舅母。”
“多礼了。”
俞定京舅父闻远道在朝为中书舍人,为人开明,先前听说姚沛宜在燕帝跟前求婚,原以为姑娘虎,这样一瞧又很有分寸。
“表兄,表嫂。”
闻远道夫妇的两个孩子也乖乖候在一旁,长女昔昔,幼儿双鲤,一一同姚沛宜打过招呼。
舅母海氏温柔拉过她的手,“走吧,你外祖母在等你们呢。”
同夫妇见面比姚沛宜想象中轻松得多,但很快,不轻松的就来了。
前厅内,闻老夫人端坐,年逾花甲精神矍铄,姚沛宜受人一阵打量,恭恭敬敬奉过茶后,老夫人不冷不淡叮嘱了几句,重心仍是放在俞定京的身体上。
姚沛宜倒不打紧,乖乖坐在一侧,听着祖孙俩说话。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大理寺衙役登门寻找俞定京,他才跟着人离开。
老夫人将儿子儿媳赶去准备午饭后瞥向一侧低眉垂眼的姚沛宜,语气不善:“没人说过你行礼姿势不当吗?”
姚沛宜一愣,“?”
“朱嬷嬷,教王妃如何行礼。”
老夫人身侧的嬷嬷五十来岁,身材圆润,一双眼阴沉沉,走过来跟堵墙似的,她不禁咽了口唾沫。
“王妃,现如今您嫁过来,已算是皇室中人,需得跟着老奴学。”
朱嬷嬷走来道。
老夫人言笑不苟,姚沛宜心里记着对方是长辈,也不敢不从。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毕竟日后还得靠她外孙庇护姚家。
该忍还得忍!
于是便跟着朱嬷嬷一起屈膝福身,并手收颔,一坚持就是两盏茶的功夫。
她自幼娇养,不多时就四肢酸痛。
“王妃腰背挺直了。”
她肩膀刚塌下去一点,就被朱嬷嬷大手给掰正。
“挺胸收腹,下巴内收。”
姚沛宜心里默念着忍、忍、忍。
余光中,老夫人充斥着冷意和肃色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不对劲。
这俞定京刚走,老夫人便二话不说让她站规矩。
就算是恶婆婆都得有个说法。
姚沛宜心底微动,知道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顺从地跟着学规矩。
老夫人眼底沉色才稍微缓和些。

姚沛宜不解,“等什么?”
俞定京都懵了。
姚沛宜既是蓄意接近,不该恨不得早日同他圆房?
怎会乖乖顺他的意?
有诈!
这分明是她的伪装!
好一招欲擒故纵!
“那——”
姚沛宜又打了个哈欠,“王爷要留下来嘛?”
反悔了?
受我美色所惑?
该不会直接扑倒我吧?
阿娘的避火图怎么做来着…好像是先这个再那个…不记得了啊肚子好空,脑子好晕。
“你想多了!”
俞定京耳根酡红,强调:“我走了,不许跟来!”
她也没打算跟去,见俞定京落荒而逃,福儿跑来。
“王妃,姑爷怎么走了?而且脸色不好看,是发现您打盹了?”
“没有吧,他说公务在身,应是忙吧。”
姚沛宜咸鱼般躺下,任由福儿给她卸簪环,“这样也好。”
虽拿下俞定京最好,但也不宜操之过急。
慢慢来才稳妥。
“好什么呀。”
福儿提醒:“过两日得去闻家见老夫人,她定会问圆房之事。”
姚沛宜一愣,险些忘了俞定京年幼丧母,外祖父闻太傅离世后,外祖母便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
虽说她婚后不必给婆母敬茶站规矩,但作为孙媳,还是得去见见老人家的。
“再说吧,反正是王爷公务在身,难道老夫人还苛责我。”
姚沛宜将未发生的忧虑抛到九霄云外,正要休息,敲门声又响起。
福儿开门后端着馄饨回来。
“小厨房送的。”
姚沛宜喜上眉梢,“王府下人还挺贴心。”
填饱肚子,小姑娘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迷迷糊糊被福儿摇醒,手里被塞进一张邀帖。
“五公主要在琼林苑办诗会,午后邀王妃您去呢。”
琼林苑诗会?
姚沛宜陡然瞌睡全无。
“王妃,您怎么表情怪怪的?”
福儿不解,“您去吗?”
姚沛宜预知梦中也有这样一场诗会,伍满一诗动京城,大放光彩,五公主撺掇她也作诗一首。
她不擅诗词,但俞云也在场,她们才被赐婚,为不丢他的脸,勉强作诗一首,结果因所作诗太差,被京中人笑了大半年光景。
俞云也三番两次拿此事贬低她,让她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王妃?”
福儿摇了摇姚沛宜,“想什么呢?”
她回过神,“王爷去吗?”
“王爷去,不过他说了,若您不愿去,在府中休息便是。”福儿答。
“去。”
姚沛宜眼神坚定下来,“既邀了我,自是要去的。”
只是这次,可不一定丢谁的脸了。
俞定京昨夜远没有小姑娘睡得舒坦。
但凡闭眼就想起那晕开红意的眸,娇滴滴、怯生生。
可转念一想那娇容下包藏的祸心,他就想快些抓住她的把柄,绳之以法!
“王妃到。”侍卫禀报。
马车帘撩开,俞定京视线不自觉飘忽过去,由此一顿。
今日姚沛宜额发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越发立体明艳,一袭绯红牡丹团蝶百花裙衬得肌肤白皙,于日光底下,昳丽得不可方物。
“王爷久等了。”
俞定京怔道:“没多久。”
“那就好。”
姚沛宜露齿一笑,挨他坐下。
她手臂和他贴在一起。
这样近,他能嗅见她身上的味道。
像…雨后浇灌过的栀子花。
甜丝丝的…不对!
什么鬼栀子花。
又是美人计!
姚沛宜正要趁人不注意眯会儿,没想到对方猛地起身。
哎哟我老天奶!
死动静吓我一跳。
俞定京脸色阴沉,“车里闷,我去骑马。”
闷?我咋不觉得?
哦......
差点忘了,他中了毒,正虚着呢。
她装体贴,“要不妾身挑开帘布,通风些。”
“不必。”
俞定京听到那声虚,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往外走。
到了琼林苑,因诗会男女分席,姚沛宜同俞定京分道而行。
女席于临水殿,殿宇瑰丽,一路锦石缠道,风景旖旎,世家贵族之女皆聚于此,她落座后,肩膀被人拍了拍。
回头才瞧见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唇角深陷,琢出两个小梨涡。
“妙妙!”
姚沛宜大喜,“你什么时候回的?”
雷妙妙乃是工部尚书之女,也是她相交十数年的手帕交,情谊深厚。
“在你和定京王成婚的时候。”
雷妙妙没好气瞪她,“快从实招来,原先喜欢俞云喜欢得要死,怎么我去岭南探望我外祖父一趟,你就变心嫁给了定京王?”
“这事挺复杂的。”
姚沛宜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等下次只有你我,再告诉你吧,左右你只要知道,俞云所托非人。”
雷妙妙瞧闺蜜表情复杂,握住她的手,“我早觉得俞云不像好人,你能看清楚,我替你高兴,
我信你嫁给定京王,定有自己的谋算。”
“妙妙,方才找不到你,就猜你是和王妃在一处。”
雷夫人带着个年轻妇人走来。
姚沛宜同雷夫人相熟,寒暄了几句,只是没见过那妇人,不免多看了两眼。
雷妙妙待母亲走了,才凑到姚沛宜耳边,“你方才盯着陈姨娘做什么?”
“姨娘?”
姚沛宜不解,“她过来做什么?”
姚顺立后院只有毕氏,但姚沛宜多少知道些规矩,此类诗会权贵夫人来正常,却很少有姨娘来。
“我和我娘学识都不咋地,偏偏五公主邀了雷家。”
雷妙妙看上去对陈姨娘不满意,“本是王姨娘来,她通诗书人也老实,可惜这次病了,才换了才情不错的陈姨娘顶上来。”
姚沛宜点头,目光又落在雷夫人身侧嬷嬷身上,“你娘换嬷嬷了?”
她记得前两年雷夫人身边跟的并非这人。
“我家那腌臜事不说也罢。”
雷妙妙冷哼:“有人得宠,手不安分地伸到我娘院子里,这才换了个嬷嬷。”
姚沛宜明白每家都有难念的经,故而也没追问下去。
“五公主到——”
禀报声响起,女客纷纷起身朝人行礼。
“想来这便是二皇嫂了。”
女子衣着光鲜,满头珠翠,相貌同俞云相像。
姚沛宜对这人很熟悉。
五公主俞存娇,俞云亲姐姐,颇受燕帝疼爱。
伍满是其好友,陪俞存娇一起过来。
“五公主。”
众人虽都要行礼,但姚沛宜已嫁俞定京,辈分高出俞存娇一截,故而只是颔首就算见礼。
俞存娇瞧对方竟真拿出嫂子的谱不给她行礼,心底跟着一沉。
“入席吧。”
俞存娇冷冷领着伍满入了花厅。
“你好歹是皇嫂,五公主怎这般甩脸子。”雷妙妙不满。
姚沛宜注意力始终落在伍满身上,见她入厅后还跟陈姨娘打了招呼。
“陈姨娘和伍满认识?”
雷妙妙并不知姚沛宜和伍满间的恩怨,道:“伍满在京城惯有才女之名,陈姨娘作诗不错,早两年她们就认识了,先前还来过雷家。”
姚沛宜眸底微动,只听宫人传报开席,这才和雷妙妙入座。
诗会重心在作诗,故而用席不到半时辰,宫人便撤下席面上茶,众人轮番作诗赏趣。
“今日皇嫂过来,不如也玩玩?”上座传来俞存娇的声音。
姚沛宜就知道这一遭要来了。
“满儿,你素有才女之名,不知和皇嫂相比如何?”俞存娇问。
伍满语气恬淡:“这我便不知道了。”
“既不知道,那比一比如何?”俞存娇眸底带着兴味,看热闹不嫌事大,“本宫也想欣赏一番皇嫂作的诗。”
男席设在梅亭,今日来了三位皇子,除俞定京和俞云,另有冉婕妤所出的七皇子俞平。
今日俞定京亦是为了此人而来。
他有意考量储君,只是多年征战,对几个皇子了解甚少,俞云已被他排除在外。
俞平成了他的新观察目标。
俞平感到有目光粘着自己,对上俞定京的目光后,又注意到旁边的俞云正直勾勾盯着俞定京。?
这是怎么个意思?
自己这两位皇兄都有偷窥人的癖好?
真是变态!
皇子间气氛不对,亭中郎君也如坐针毡,不知是谁先提及去临水殿偷看姑娘们作诗,受不了席间气氛的都跟着走了,俞平不喜被人当猴看,跟着离去。
哪知俞定京和俞云紧随其后。
不多时,临水殿后的假山内就藏了一批郎君。
真是盐吃多了闲得慌。
一点心眼子全用在害人身上了。
俞定京听到熟悉的嘀咕声,看向殿内。
看情势,他隐约察出姚沛宜不太妙,略加思忖,又看向假山另一头的俞云,对方也正盯着姚沛宜看。
“王妃先请。”
只见伍满走到殿中,朝姚沛宜微微一笑。
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众人都已猜到这场比试的结局。
雷妙妙压低声:“伍满疯了吧,京城谁不知道咱俩脑子都是没被学识污染过的清澈,分明是想看你出丑。”
姚沛宜倒不紧不慢,对着伍满一字一顿:“谁说要跟你比了。”

深夜,姚沛宜和雷妙妙一起睡,两人沐浴过后躺在一起。
“沛沛,方才王爷走的时候,怎么脸色不好看?”
雷妙妙问:“难不成是不想你查案?所以不高兴了?”
“不会吧。”
姚沛宜想起方才她不小心亲了他一口,笃定道:“他应该是害羞了。”
“他害羞是那样啊?”雷妙妙觉得新奇。
“昂。”
姚沛宜笑了笑:“他这人脸皮薄,嘴又硬,所以有时候看上去怪怪的。”
“你和他才成婚几日,就这般了解了。”
雷妙妙打趣的同时也不忘八卦:“上回在琼林苑,你说等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告诉我,你和俞定京到底咋回事儿?”
姚沛宜嗔了对方一眼,知道应付爹娘那套应付不了自小玩到大的闺蜜,只好如实将预知梦连带宫中瞧见俞云和伍满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雷妙妙眸底乍现奇异的光彩,又义愤填膺道:“早看出俞云不是好东西,难怪伍满那样刁难你,一丘之貉,狗男女。”
“你相信我说的?”她愣了下。
“信啊。”
雷妙妙深信不疑,“我家外祖父信佛,在岭南的时候,三天两头拉着我拜佛念经,
我信这世间有不少光怪陆离之事,只是我没这个机缘碰上罢了。”
她一把将好姐妹拉进怀中,“还好你信我,不然我都以为我疯了。”
“不过梦中,俞定京如此大的能耐,能将登基的俞云都杀了,你可一定得抱住他的大腿。”
雷妙妙一本正经,“将他拿下,这样他才能护着姚家,不然仅凭着一层夫妻关系,我还是觉得不牢靠。”
拿下......
姚沛宜有些犹豫。
先前闻老夫人耳提面命,如今妙妙也支持她拿下俞定京。
这事儿,的确得好好考虑了。
同雷妙妙又讨论了一会儿预知梦,姐妹俩这才睡着,次日一早,就相伴着去找了陈姨娘。
“姓计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陈姨娘边给两个姑娘泡茶,边骂:“她和夫人作对,还责骂下人,府中除了老爷,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说到这儿,陈姨娘又叹气:“原先死了个冯姨娘,后来计姨娘没了孩子,眼下计姨娘又没了,府里祸不单行,我都怕了。”
“冯姨娘?”
姚沛宜捕捉到关键人物,“我怎么没听人提及过。”
雷妙妙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是有这号人物,不过一年前就死了。”
“也没什么。”
陈姨娘讪笑了一番,将茶递给姚沛宜,“冯姨娘是病死的,当时是害了痨病,
老爷怕传出去不好听,就没让人说出去,王妃没听说很正常。”
“原来如此。”
姚沛宜看出来陈姨娘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不过之前跳井的那婢女,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计姨娘,才被责罚的?”
陈姨娘瞥了眼雷妙妙,清了清嗓子,“那婢女生得貌美,老爷平日里多待在计姨娘院子里,
也就多和那婢女聊了几句,计姨娘妒忌心重,重重罚了人。”
雷妙妙知道自家爹好美色,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其实啊,我觉得计姨娘的死不简单。”陈姨娘忽然道。
“为何这样说?”姚沛宜问。
陈姨娘分析:“平日里,她最喜欢欺负王姨娘,王姨娘心里肯定很恨她,未必没有杀机,
更何况王姨娘先前也撞了鬼,我总这事儿觉得不简单。”
“王姨娘也撞了鬼?”姚沛宜愣了。
“是啊。”
陈姨娘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该请示夫人去请个法师过来超度那孩子的冤魂。”
一盏茶喝完,姚沛宜和雷妙妙起身告退,哪知在院中迎面碰上了伍满。
“王妃还真是喜欢招摇。”
伍满刚开口,雷妙妙就忍不住了,“你......”
“妙妙,你先出去,我和伍姑娘说两句话。”姚沛宜悄悄碰了下人的手,后者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院子。
“伍姑娘,上回在琼林苑,是你要跟我比试,怎么算是我招摇了?”姚沛宜微微一笑。
提及琼林苑的事,伍满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她在京中精心树立的才女形象,在一夜之间大大减分,丢尽了脸,身边亲友见了她都免不了嘲笑。
这些都是次要的。
俞云竟也埋怨她,说她不该太出风头,连累他也上了风口浪尖。
“难道不是王妃太喜欢插足别人家的事吗?”伍满看着她。
“比起我,应该是你更爱插足吧。”
姚沛宜莞尔一笑,一字一顿:“不管是事,还是人。”
伍满攥紧拳,“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定京王会喜欢你?他不过是被你一张脸暂时迷惑了。”
“那我至少还有脸呢。”
姚沛宜眨了两下眼,“不像有些人,不要脸。”
“你!”
伍满嘲讽道:“像你这样粗蛮无礼的人,难怪俞云会讨厌你,定京王更不会喜欢你。”
她嗤了声,正要开口。
“原来在这儿。”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姚沛宜后背响起,她愣了下,便瞧见俊美无俦的男子走过来,在伍满的注视下,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俞定京似笑非笑,粗粝大掌浑然包裹住她的手,叫她心跳陡然加速。
“夫人真是顽皮,让我好找。”
夫、夫人?
姚沛宜目瞪口呆。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他、他连演都不演了?
昨夜妙妙才叫我拿下他。
这还需要拿吗?这不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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