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染盛元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时染盛元泽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盛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清晨。时染伸了个懒腰,入目的是茅草屋顶,黄泥土墙,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她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这个家。房间内没有任何家具物品,简陋但不邋遢,低矮的房屋却收拾的整洁。突然,门外传来了两个小童的声音。“嘘,别吵,把姑姑吵醒了,小心爹拿大棍子揍你。”“可我想看姑姑嘛,大哥,咱家这么穷,姑姑会不会走掉啊?”时染勾唇,穷怕什么?她能够重振偌大的候府,还不能带着乡下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吗?她不怕穷,怕的是再次被背叛。“景文,景阳,你们进来吧。”“呀,漂亮姑姑醒了。”时景阳一溜烟就进来了。“马屁精。”“大哥,我没有拍马屁啊,咱们姑姑本来就好看啊,比村花杨姑姑还好看呢!”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脑袋一人一边探进了屋子,许是还有些生疏,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来。...
《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时染盛元泽大结局》精彩片段
翌日,清晨。
时染伸了个懒腰,入目的是茅草屋顶,黄泥土墙,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她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这个家。
房间内没有任何家具物品,简陋但不邋遢,低矮的房屋却收拾的整洁。
突然,门外传来了两个小童的声音。
“嘘,别吵,把姑姑吵醒了,小心爹拿大棍子揍你。”
“可我想看姑姑嘛,大哥,咱家这么穷,姑姑会不会走掉啊?”
时染勾唇,穷怕什么?她能够重振偌大的候府,还不能带着乡下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吗?
她不怕穷,怕的是再次被背叛。
“景文,景阳,你们进来吧。”
“呀,漂亮姑姑醒了。”时景阳一溜烟就进来了。
“马屁精。”
“大哥,我没有拍马屁啊,咱们姑姑本来就好看啊,比村花杨姑姑还好看呢!”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脑袋一人一边探进了屋子,许是还有些生疏,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来。
两个孩子很乖,可惜时染空着手回来的,她也有些后悔了,要是不拒绝太后的赏赐,至少也可以给两个娃儿买些吃的。
逗了会儿两个小家伙,时染觉得家里太过安静了,“家里大人们呢?”
母亲昨晚搂着自己睡的,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非要守着自己,听到自己的呼吸均匀了才躺下。
她那般珍视自己,不该自己醒来见不到人才对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爹不让说,说让小姑姑好好休息,谁多嘴打嘴巴子。”
不让说?那看来事情不小了。
时染看着两个小家伙,“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生气了。”
“小姑姑生气了会走吗?”宋景文吓得小脸都皱在一起了,他宁愿被打也不能让小姑姑走啊,“不要啊。”
“那你快说,说了小姑姑就不走了。”时染故意板着脸说道。
要不是事出无奈,时染也不想吓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那好吧,”宋景文咬着唇,不是很情愿地说道:“赵爷爷家的牛吃了咱家的庄稼后吐白沫子了,他非说是咱家下毒了,让咱们赔钱呢,我爹他们都过去了。”
“走,带我去看看。”
“哎呦,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你的脚还没好呢?”李月娥赶紧冲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鸡蛋羹。
要是时染没记错,这鸡蛋羹昨天也有,还只给自己吃了。
李月娥扶着时染坐下,“这些事儿让你哥哥他们去处理,你刚回来,好好养着才是。”
“大嫂,我得去看看,这事儿有蹊跷!”时染说道。
李月娥楞了下,“妹妹,你的意思是......”
时染之前可是见过太多阴损的手段了,对于这种摆明了就是栽赃的小事儿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大嫂,我不去,咱家就要被坑了。”
昨晚时染只是大概地说了下养家的日子还算不错,这些年来自己也没受过什么苦,可在时家人听来,那就是她见过大世面了。
她说的这么严重,李月娥也不敢怠慢,把手在身上擦了擦,“妹妹,我背你去吧。”
脚上的泡的确有些疼,可时染哪里好意思让大嫂背啊,大嫂这身板比自己还瘦。
“没事儿,我力气大着呢,你之前在那家都享福了,回咱家也不能受苦啊。”
时染鼻子有些酸,可还是拉起了蹲在地上等着背她的李月娥,“大嫂,咱们以后都不受苦。”
时染跟着李月娥来到李家的时候,李家的院子已经围满了人,里面吵吵闹闹的,可明显那略高的声音不是自家兄长的。
时染已经换上了粗布的衣裳,还带着补丁,大家的注意力也在院子正中间的几人身上,可当她出现,大家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纷纷好奇她的身份。
“老赵大哥,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没有这个道理啊。”时老太太声音低低地道。
“别耍无赖啊,谁逼你们了,好好的一头牛让你们害成这样,你们咋那么丧良心呢,不就吃你们几口庄稼吗?你们全家的地加起来也不如我家牛值钱。”
“赵大伯,说起来是你家的牛吃了我家的庄稼......”
“那怎么了?我家牛吃你家的,那是瞧得起你,这么着,你那几拢庄稼我赔了,你陪我家的牛,这牛要你们五两银子,没多要你们的吧?”
五两银子,抵得上时家两年的收入了,还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他们去哪儿拿这么多钱?
“你别太欺负人了!你家的牛病歪歪的,哪就值那么多钱了?”李月娥看着老实,但关键时刻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老赵头赵宏刚嫌弃地道,“女人家家的,闭嘴吧。”
时染身为女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轻视女子。
“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娘生的?”时染冷声说道。
赵宏刚在村子里也是一霸,他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还没哪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端详着时染,看到她白嫩,漂亮的脸蛋,豆儿大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你是谁?”
众人也议论纷纷,更有人说昨天在村子里见过时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吃了禾苗中毒的,还是你喂了什么不该喂的?让它临死前再替你讹一笔?”
“你......你住口,死丫头,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时战,你是当家的,你赔不赔?”
时染看着低下头的大哥,想到这些年来,他们孤儿寡母没少被这样欺负,越发的生气了。
“想让我们赔你的牛,那就先赔偿我们家的禾苗吧!”时染道。
“你们家?你是时启媳妇?时启,福气不错啊,这女人还挺俊的。”
时启攥紧了拳头,“您别乱说,这是我妹妹。”
“妹妹?你们家丢的那娃找回来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
“恭喜啊,总算盼回来了,我说咋瞅着这么像你们呢。”
就在这个时候,老赵头的眼睛贼兮兮地落在时染的身上,“原来是侄女啊,那这事儿好办了,你们家不是赔不起牛吗?这不是有大侄女吗?”
时染眸光一紧,这老家伙想的还挺美,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收拾他,而是想看看家人的反应。
“夫人?你叫我夫人?”盛夫人眼眶微红,仿佛心碎了一般的模样,“染染,你怎么能叫我夫人呢?是不是姻姻回来你不高兴,不会的,她不会抢你任何东西的,要是你还介意,我就让她住在外面。”
“母亲,姻姻才是这府里的大小姐,怎么可以住在外面,让一个外人鸠占鹊巢呢?”盛元泽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住口!”盛夫人大怒,眼神凌厉,“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
要不是前世临死前知道了她的真实目的,时染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给迷惑了,为了这份亲情,为了这个家,她不惜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可惜,这一次她不会了。
“盛夫人,多谢您的好意。”时染压抑着滔天的恨意,努力保持着声音平静,她不想让盛家三子看出自己也重生了。
盛家三兄弟交换了个眼神,仿佛觉得他们的态度让时染不好意思留在这里,面上俱是得意之色。
就在这时,盛姻委屈巴巴地走了过来,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时染脚下,还没开口,就已经泪如雨下。
“姻姻,你这是做什么?”盛元泽心疼地要拉她起来。
盛姻摇头,声音颤抖,“染染姐姐,是我主动要回来的,跟母亲和哥哥们没关系,你别生气,要是你不高兴看到我,那我就走。”
时染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又很自责的孱弱姑娘,前世自己就是被她这副柔弱的模样给骗了。
她觉得是自己替她享受了十几年的宠爱,自己也应该补偿她。
可如今想来,她也是被老侯爷买回来的,那时候她也才刚刚生出来,该愧疚的人不该是她啊?
“姻姻起来,你才是候府的嫡小姐,她一个乡下丫头,如何配得上你下跪?”盛元睿厉声说道,语气鄙夷。
“姻姻,你起来,从此以后你不会被人欺凌,你有哥哥们护着了。”盛元卿宠溺地说道。
任人欺凌?
时染很想笑,她哪里是任人欺凌啊,前世她逼着自己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哪一次不是她主动挑事儿的?
“时染,既然你识相,要走就赶紧走,回你的十景镇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以后跟我们候府莫要再联络了。”盛元泽冷冷地道,生怕说晚了,时染便会厚着脸皮留下来似的。
时染点头,她也正有此意,“知道了,我这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元睿打断,“这些年你吃候府的,用候府的,这些东西本就跟你无关,你还想带走吗?”
时染很想笑,这就是她掏心掏肺扶持过的兄长,不过正好,她也没打算带走候府的东西。
这辈子,她要跟候府断的干干净净。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盛夫人怒急吼道,眼里满是不解。
盛元泽却意味深长地道:“母亲,待会儿我再同您解释。”
盛夫人疑惑地看着几个儿子,却终究没有再出口挽留。
时染稍稍退后了两步,本想跪谢盛夫人十六年的养育之恩的,可是她脑中却浮现出前世临死前盛夫人那张狰狞可怖又充满杀意的眸子便没有屈膝。
该还的,前世她也都还过了。
时染走了,空无一物,身无分文地一步步朝着前世那个她没来得及踏足的家走去。
她一直知道亲生父母在十景镇上一个偏僻的村子,她也是想过回去的,可是盛夫人说他们能够卖自己一次,就能够卖自己第二次。
加上候府时不时地会有人来讨要钱财,说是她的兄长,盛夫人都给了不少的银钱打发了。
当时她对盛夫人这个养母深信不疑,觉得亲生父母一家很难缠,可纵然如此,她也还是会派人送些银钱去。
骨肉一场,她不想他们过的太苦。
可如今想来,这里面难保不会有什么误会。
时染走后,盛夫人质问着三个破坏她计划的儿子,“我需要个解释。”
三兄弟对视一眼,他们彼此知道了对方重生的事儿,但盛元泽并没有告诉母亲和妹妹,“母亲,封时虽然现在腿坏了,行动不便,但是他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还会权倾朝野,我觉得姻姻嫁过去不会受苦的。”
盛元卿和盛元睿也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元泽勾唇,嘴角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当然知道,母亲,重振候府哪里需要一个外人,我们兄弟三个足够了,我们不会让您和妹妹受一点委屈的。”
盛夫人不明白儿子为何突然如此笃定,但是看着信誓旦旦的儿子,她不免又相信了几分。
原本留下时染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儿而已,关键时刻还能够派上用场。
但看到可怜的小女儿,她又觉得儿子们说的也没错,时染留下势必会委屈女儿的。
......
十景镇距离京城百里开外,时染身无分文,就连身上的首饰都在出门的时候被婆子们摘去了,她只能走着去了。
想必这也是那兄弟几人想要看到的。
但怎么可能呢?
时染前世凭借一己之力能够让候府声名大噪,能够为三个兄弟谋一个好前程,如何是这般好拿捏的人?
她出了候府,头也没回,这里已经再无让她留恋的东西。
也许是那三兄弟对于未来太过自负,并没有派人跟着她,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时染离开候府后,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宁王府,另一个则是皇宫。
前世盛家走的顺风顺水,有她的努力不假,不过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太后。
前世她因缘际会救了太后,但因为事情特殊,她不便言明,也为了替太后保守秘密,所以此事并未对外宣扬。
盛家并不知道,这次去见太后,她就是要告诉太后,自己已经跟盛家再无关系。
那么前世的那些好事儿,盛家三兄弟以为还会轮到他们头上吗?
时老太太摸索着一把护住女儿,时家几兄弟刚刚还低着头被欺负得不吭声,也在一瞬间如一堵墙般挡在了时染的跟前。
时染看到大家的保护,心里一暖。
“干啥?想打人啊?给你们三个胆子也不敢,一家子窝囊废?”赵老头把头故意伸在时家兄弟跟前,无赖地嘚瑟着,“一家子窝囊废,好好的娃儿都能让人家抢走了,真是白活。”
“给谁是都是给,不如跟了我呢!丫头,瞧你也没过上啥好日子吧,不如嫁到我家来,看见没,我家有田有牛,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赵老头儿不要脸地说道。
“不行,我妹妹回家来只能享福。”时启愤怒地看着赵老头儿说道:“赵大伯,您比我爹年纪还大呢,说这话您觉得合适吗?”
时染看着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二哥,居然为了自己冲在前面,她越发确定,她的家人不像盛夫人说的那样。
“就是,我们的事儿你干啥找我妹妹?”时初攥紧了拳头,“大不了我们还钱就是了。”
时染微微摇了摇头,哥哥们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
不过她也能够理解,她爹死得早,自己又被抢了。
家里一直被人笑话,哥哥们也没人撑腰,底气自然不足。
不过,她回来了,她就是哥哥们的底气。
赵老头儿色眯眯地看向时染,“你们几个臭小子懂啥,这丫头这么俊,早就被人睡了吧,也就我不嫌弃她,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要么今天就还我买牛钱,要么就把人留......哎呦!”
赵老头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战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头,疼得他头都歪到了一边儿。
时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睁大的眸子被怒火烧得通红,“你平日里欺负我们家就算了,可不能欺负我妹妹......”
“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再敢乱说,我跟你拼命,我闺女清清白白的。”时老太太也大吼一声。
“你个老不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还想娶我妹子,呸!”李月娥也泼辣地怒骂着。
时家兄弟几个一直老实巴交的,村子里不少人都欺负他们,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也会有要打人的一天。
赵老头儿原本还想嚣张地骂人来着,可看到兄弟几个要拼命的架势,也就怂了,“那......那赔钱。”
提到钱,他就得意了,时家没有钱。
时家但凡有点钱,也都让哥几个拿出去找妹妹在路上花费了,这事儿全村都知道,他就是笃定了时家拿不出来。
就在时家兄弟为难的时候,时染站了出来。
她在侯府的时候也不是缩头乌龟,之前盛家兄弟被人嘲笑无能、懦弱,她也会挺身而出,可结果呢,自己被人骂的时候,他们却如躲的不知去向。
“好啊,钱可以给你,但是我得看看这牛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吃了我们家的庄稼中毒的?”
李月娥拉了时染一把,她不想时染惹祸上身,毕竟赵老头儿才刚刚还打她的主意来着。
她也怕时染落下个不好听的名声。
可重活一世,时染岂会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她看着李月娥的眼睛,轻摇着头,她知道的大嫂的好意,但是她也绝对不能让赵老头儿骑在哥哥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咋......咋看?”
时染好看的眉眼染着笑意,轻声地说到:“开膛破肚,看看里面到底是我家的庄稼还是有别的东西?若真的只有我家的庄稼,那我们赔偿就是了,若不是,那就得重新说道说道了。”
“我......”赵老头儿顶着红肿的腮帮子竟然语塞了,“你......你这丫头咋这么狠呢?”
时染挑挑眉,“是不敢吗?不如我亲自来?谁家有刀?”
看热闹的人也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时染,胆子竟然这么大,居然还敢杀牛?
“你......你吓唬谁呢?瞧你那样子怕是见了血就得晕倒了吧?”赵老头说道。
时染眸光突然一寒,前世她可是宁王妃,气势凌人,倒是叫赵老头儿吓得眼神瑟缩,“杀牛有何难?这人我也不是没杀过。”
在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就连时家人也猛地看向时染。
“你要是信不过我,去趟衙门就是了,仵作也会把这牛开膛破肚,到时候这牛到底是吃什么才这样的,自然会真相大白,不过有的人可就倒霉了,栽赃陷害,怎么也得先打几十板子。”
时染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赵老头儿,此时他的脸已经没多少血色了,时染却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有些人这次放过了,下次就会蹬鼻子上脸。
“瞧你这体格子,怕是也撑不住吧,要是撑得住也好,关个一年半载不说,还得赔我们家钱。”
“赔......凭啥赔你家钱啊?你家又没少啥!”赵老头儿的声音都在颤抖着,显然是被时染给吓着了。
“那你是承认冤枉我家了?”时染笑吟吟地问道。
“我......”赵老头儿怔怔地看着时染,想不出自己咋就被绕进去了。
“南黎律法,凡是栽赃陷害者,杖五十,且入狱一年至三年,勒索者处罚金三倍,你刚刚要多少钱来着?”
“小姑姑,五两。”时景阳昂着头,仿佛一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
“三五......”
“十五两。”时景文大声说道。
时染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真是聪明,“不错,十五两。”
她扫了眼赵家的院子,“你这院子里的东西,怕是也不值这么多吧?啧啧啧......”
赵老头儿肉眼可见的慌了,他不知道时染是什么来头,可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几十大板和十五两银子。
时染突然勾唇浅笑,“看在乡亲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现在给你个机会,给我们家五两银子并且跟大家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钱......没有......要命......”
时染不怕他耍无赖,她看向几兄弟,“既然这样,大哥,咱们去衙门吧,二哥你写状纸。”
时家兄弟只有点头的份,此时他们心里都在想一件事,这个妹妹......好厉害啊!
太后是个很慈爱的人,也很念旧情。
前世,时染什么都没要,反倒是为了二哥和盛姻求过两次太后,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这辈子,时染也没有求太后为自己撑腰,可饶是她什么都不说,想必太后也洞悉了一切。
太后命人驾车送时染回乡,一时心疼她,二来也是为了她撑腰,可时染只让宫人们送她到了十景镇。
十景镇距离她的家人所在的松树沟还有二十里地,时染不确定家人到底品行如何,也就留了个心眼。
谁知道在这里会不会遇到同村的,以防万一,她决定走回去。
路程虽然不算太远,可是对于一个在京城养尊处优了十六年的贵女来说,走过去还是很难熬的。
等到地方的时候,时染已经累的不行了,脚底应该也磨出了血泡,钻心地疼着。
她头发有些乱,口干舌燥,整个人看起来只有狼狈毫无贵气。
打听到了时家的位置后,时染便找了过去。
时家的房屋低矮,都是用茅草和黄泥搭建的,院子里也空荡荡的,一眼就看出日子并不好过。
院子门口正有两个男人在劈柴,时染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请问,这是时家吗?”
两个男子闻言回头,看到时染的脸后,猛地一怔,像是被抽去了魂儿一般,呆立在原地。
“咳咳!”时染其实看到男人的脸后,也已经确定自己找对了地方。
因为他们跟自己长的很像,估计男人们也是因为自己的脸而怔住了。
“是......姑娘是......”男人紧张地问道。
“请问,你们家里之前是不是卖过一个女娃?”时染问出这话的时候很忐忑,对于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一无所知。
“大哥,她咋这么问啊?”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时染,“你看她跟咱们长得还挺像的,该不会是被抢走的妹妹吧?”
抢走的?
不是被卖?
时染相信,男人下意识的话,不会有假。
所以前世,盛夫人真的是骗她的,什么一家子无赖蛀虫,都是假的,她不过是想要骗自己心甘情愿地留在候府为她做事罢了。
“别废话了,赶紧去喊娘来!”男人说完就要伸手去拉时染,深怕她跑掉似的,可又意识到这样不妥,赶忙收回了手,“姑......姑娘,你别怕,我不干啥,你等等,我娘......我娘马上就出来。”
时染点了点头。
不多时,刚刚的男人就扶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走了出来,仔细看,老太太的眼睛是瞎的。
她摸索着走向时染,还没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时染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老妇人,心里酸楚,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啊?
她会是像盛夫人说的那样吗?
“我刚刚问,您家之前是不是卖过一个女儿?”
“卖......咋是卖呢?”老太太的声音尖锐了起来,“那是抢啊,那是抢!抢走的,生生在我怀里抢走的,那群畜生啊,天杀的,还把我们当家的给打伤了,我可怜的闺女才生下来不到十天啊。”
一旁年轻些,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也满是愤恨,但她却眼前一亮,“姑娘,你咋知道这事儿的?”
时染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可她还要问一件事,“是什么人把那孩子从您怀里抢走的?”
“一群骑着马的,其中有一个人叫另一个人王管家。”老太太恨恨地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不会忘啊。”
王管家,候府之前的管家就姓王。
时染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被候府的人从自己母亲的怀里生生抢去的,不然老太太可编不出一个王管家来。
或许老侯爷是让下人去买,可刚好那些人在路上见到了她,便直接抢去了。
可无论如何,事实都不是盛夫人说的那样。
事情到了这儿,时染也就没什么瞒着的了,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她没有提候府的事儿,一来她还不确定家人可不可以依靠,二来若是可以依靠的就更不能说了。
毕竟家人就是小老百姓,候府再落魄也不是小老百姓们得罪的起的。
这仇,她自然要报,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在时染说出了真相和自己后背上的红色胎记时,老太太就确定这就是自己那被人抢女的女儿了。
一家子抱头痛哭,老太太哭的更是撕心裂肺,“闺女啊,你咋才回来呢?你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啊,说自己窝囊、无能,生个孩子都护不住,一年不到就含恨而终了。”
刚刚的年轻女子正是时家的大嫂陈月娥,时家虽然的确有三个哥哥,却并非像盛夫人说的那样,都是光棍。
大哥时战已经娶妻,还生了两个儿子时景文和时景志。
而二哥时启和三哥时初倒是没成亲,岁数也不小了,可人家一个是读书人,不过因为没钱,老母亲身体不好,才不得不回家种田,另一个是手艺人,做些木工活,根本就不是混吃等死的。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被抢走,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
时染对候府的恨意又多了几分,要说自己抢了盛姻的幸福,还不如说是候府剥夺了自己一家和睦的快乐呢。
南黎,靖安候府。
老夫人明日六十大寿,今晚的候府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时染端坐于上座,巧笑嫣然,仿佛是这府中最为耀眼的明珠,当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盛姻凑到她身边,笑着道:“染姐姐,大哥这回可要好好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让姐夫举荐大哥出征,他哪能立下赫赫战功,重振咱们候府的威风。”
盛元泽意味深长地一笑,不看时染也不说话,只是仰头饮下杯中酒。
“还有二哥没有你撮合,可娶不到丞相嫡女呢,三哥的状元也是你求来的名师指点,还有我,多谢姐姐为我选的好夫君,如今候府的风光荣耀,可都少不了染姐姐的功劳呢,时染姐姐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盛姻对着时染举起酒杯,笑容甜美地说道。
时染轻摇着头,她从未想过居功,“妹妹言重了,都是一家人,我能有今日,也是沾了候府的光。”
她只觉得兄长们如今都出人头地了,自己也算是对得起候府的养育之恩。
她原本是候府的假千金,候府的主母生了三胎后就想要个女儿,特意去金光寺求了菩萨才得来的一胎,可不想女儿一生出来就没气了。
老侯爷怕妻子伤心过度,便从外面买了个刚出生的女婴回来,老侯爷临死之前才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而原本候府的真千金盛姻也并没有死,而是命大活了过来,被一个农户收养,长大后更是凭借着老侯爷放在她身上的信物找了回来。
原本时染那会儿就该回到乡下的亲生父母那里,可是候府正值颓败之时,侯爷刚死,家里的兄长们也没有什么功勋在身,加上养母舍不得的一再挽留,她便留了下来。
为了报答候府,报答养母,在候府危难之时,她选择嫁给人人闻风丧胆、脾气乖戾的宁王世子封时,明明这门婚事本该是盛姻的。
可盛姻从乡下来,不懂规矩,候府那时候已经墙倒众人推,要是再讨不到封时的欢心,不仅盛姻,候府怕是也要遭殃,养母不惜跪下来恳求时染帮帮候府。
最终,时染嫁了过去。
三年,她总算帮候府度过难关,也让一蹶不振的兄长们个个有了好前程,甚至她还为盛姻求了门好亲事。
“姐姐如今可真是风光呢,姐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又那么宠你,要是当初是我嫁过去,不知道会怎么样?”盛姻笑中染了一抹冷意。
可恰好时染喝下杯中酒,错过了她阴鸷的眸光,但盛姻却突然冷声说道:“姐姐,你自己当风光无限的宁王妃,却让我嫁个无能的废物,你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时染笑容僵在脸上,错愕地看着盛姻,“我......”
“不错,明明你占了姻姻的位置,却这么害她,你还害死了良儿,真是蛇蝎心肠。”温和的二哥盛元卿一改往日的好脾气,突然恨恨地开口。
时染如遭雷击,良儿是二哥的丫鬟,明明是自己落水而死,她何时害死她了?
“你真是恶毒至极,亏我命大,否则非要战死沙场不可,你别以为我死了,候府就是你的了。”盛元卿摔了手中的杯子,怒视着时染。
面对这些无端的指责,时染下意识地看向了一向信任她的养母,她是知道一切的原因的,明明都是她让自己这么做的。
可此时养母的目光不再温柔慈爱,而是充满了恨意,仿佛不是她跟自己哭诉请求似的。
“这几年来,每每对着你,我就想到了我的姻姻在外面吃苦受罪的日子,你不过是个乡下的贱丫头,却享受了她本该有的荣华富贵。”
时染不知道,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养母,居然这么恨着她。
“既然这样,那您当初为什么要让我留下来?”时染苍白着小脸问道。
她的心如同被人碾碎了一般,血淋淋地疼着。
“不留下你,谁去嫁给封时那个残废?让姻姻吗?”盛夫人咬着牙道:“你替我女儿享了那么多年的富贵,这苦也该你替她吃。”
“那为何现在......”
时染的话问到一半便停住了。
现在的封时,双腿好了,而且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宁王,她看着盛姻那水光潋滟的眸子,总算想明白了一切。
时染想要离开,却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也被抽走了,“你们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盛姻起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姐姐,要是封时看到你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而死,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挫骨扬灰呢?”
盛姻阴恻恻地笑着,“姐姐,欠我的一切都该还回来了,你不是不喜欢封时吗?我成全你。”
时染晕了过去,中间她醒过来,是被滚滚浓烟呛的,可是她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身侧还躺着个男人。
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舌将她吞没。
烈火炙烤着皮肉,一寸寸地将她全身烧熟,痛不欲生。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意识飘忽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男人如野兽一般的怒吼,那声音像封时。
她想,如果有来生,她绝对不会再留在候府了。
......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时染被浓烟呛得口鼻生疼的感觉还没消散,却猛地听到了一声怒斥。
她看着眼前眸子冰冷满是恨意的盛元卿,有些恍惚,此刻的她正站在候府的厅堂里。
她的对面是一身破衣、浑身满是伤痕的盛姻。
盛姻怯怯地看着自己,小声地抽泣着。
“元卿!”盛夫人瞪向二儿子,眼里满是疑惑,“染染在我们家也十六年了,你舍得让她回乡下过穷苦的日子吗?听说她家里吃不饱穿不暖,四个哥哥都没娶媳妇,就等等着她回去把她卖了呢。”
盛夫人转头拉着时染的手,红着眼眶心疼地道:“染染叫了我这么多年娘,就是我的女儿,以后染染是候府的大小姐,姻姻是二小姐。”
时染猛地回神,她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忍住了。
她知道她应该是重生了,这跟前世盛姻回府认亲的场景一模一样。
可不同的是,当时二哥并没有阻拦,还跟着养母一起劝自己留下。
但现在,二哥眼底却有着浓浓的杀意,莫非,他也重生了?
“娘,时染......染染,想必也念着她的亲生父母,何况您这样对姻姻也不公平。”盛元泽说道。
时染微不可见地挑眉,很好,看来大哥也重生了,自己这个时候还没有改姓,他都叫自己时染了。
时染又看向三哥盛元睿,不过盛元睿似乎误会了,他以为时染是向他求助。
“娘,我觉得大哥二哥说的,姻姻在外面吃苦了,您还忍心分走大家对她的爱吗?”
盛夫人显然有些懵了,这跟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你们胡说什么呢?染染,别理他们,有娘在,谁也不能赶你走。”
前世她就是这样被盛夫人给骗了,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好,而自己为了这份亲情处处为他们谋划,可结果呢?
时染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坚定地道:“夫人,多谢您的好意,我还是回乡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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