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叹了口气,慈爱地拍了拍解雨臣的手。
“明明才是刚成年,经历的事却全那么难。”
解雨臣慢慢平复着气息,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练了。
“没事的,师父,我早看开了,再说我现在过得也不错。”
“不管怎么样,小花,受委屈了一定要和我们说。”
丫头很是心疼,曾经小小的一只,孤身过来学习,稚嫩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而现在长大了长高了,却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
“好。”解雨臣笑着满口答应。
晚上,实在抵不过师父他们的热情,解雨臣答应留下住一晚。
二月红的宅邸里专门留有解雨臣的房间,小时候他也是住在这里。
解雨臣怀念地转了一圈房间,最后躺在床上准备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陪师父打拳。
面具静静站在房间里,几年如一日守着解雨臣睡觉。
“师父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去休息。”
这些年几乎是只要面具在,闭眼前到睁眼后看到的人都是他。
解雨臣曾一度怀疑,他难道是很压榨手下的老板吗。
面具摇了摇头。
解雨臣也放弃了,要能说动早说动了,他躺进被窝,看着天花板。
在面具以为解雨臣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你喜欢我的戏吗。”
说着,解雨臣坐起来,看向愣住的面具。
在台上的时候,解雨臣看见了面具看得很认真。
或者说,哪次不是认真的。
面具迟疑了一会,最后怕解雨臣不信似的,小鸡啄米般点头点头。
解雨臣盯着他看了有好几分钟,最后在面具渐渐不安的时候又轻笑一声,重新躺回去。
“关灯吧。”
面具闻言,啪的一声,房间里只剩窗边的月光。
他轻轻上前,拉上窗帘。
在一片黑暗中,解雨臣闷闷的声音响起。
“晚安,阿具。”
两年后,大雨夜。
在一处偏僻山崖边上的老宅里,焰火滔天。
厮杀声、惨叫声和枪声响彻天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今天是解雨臣掌权的最后一步,成败在此一举。
在经历解远山的挑衅,及成年之后。
解雨臣不想再选择忍耐,而是彻底亮出獠牙。
那天,他把面具叫进办公室。
“阿具,你能相信我吗。”
面具闻言,垂头看着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纸笔。
我会完成你要我做的一切。
“即使接下来我要你做的事,都很疯狂甚至危险吗。”
解雨臣有个疯狂的计划,他想要血洗解家,清洗出一个完全只属于他解雨臣的解家。
这样,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需要在意那些德高望重,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我愿意,相信我。
解雨臣不语,直直看着面具,有一瞬间的失神。
之后,面具辗转在外地,为解雨臣做局。
甚至装作叛逃背叛解雨臣,潜入解家最大的话事人太姥爷手下卧底,多次挑拨离间解家,透露消息给解雨臣等等。
盛装出席的解雨臣坐在车里,看着山崖处渐渐显露出来的老宅。
今天是太姥爷过九十大寿的宴席,几乎所有解家人齐聚一堂。
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但背地里的暗流涌动,谁又能知,谁又心怀不轨。
“九爷,阿具已经按计划暴露自己的卧底身份,暗处的人手我也已经安排好了,望九爷进去后一切小心。”
解雨臣点头。
“等我进去,你们第一时间去找阿具,确认他的安危。”
阿金扫了一眼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