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休息一下吧。”
阿金站在解雨臣旁边,第一次劝道。
解雨臣目不转睛看着文件,没有时间给他休息,整个解家还需要他。
“九爷,要麻木自己也不能这样啊。”
阿金能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阿具他拜托过我,要照看好九爷。”
解雨臣顿了一下。
阿金则是叹息道:“九爷,跟我来一下吧。”
阿金带着解雨臣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里是面具的房间。
“进去吧,九爷,里面有阿具留给你的东西。”
说完,阿金退到一旁。
解雨臣听罢,久久立在门口,手停在把手上。
指尖微微颤抖。
最后,他深呼吸几下,压下复杂的心绪,开门进去。
里面依旧是冷清的,没有什么生活痕迹。
在冷调的房间里唯一缤纷的色彩,就是那些摆放在桌子和架子上的许多罐糖。
解雨臣走过去,桌子上有一张被压住的纸。
给解雨臣的糖。
后经过阿金的解释。
解雨臣才知道,面具每次想给他的糖都被留在这里。
阿金问过为什么。
他说怕蛀牙。
所以给解雨臣的糖是最多的。
比全部人加起来的都多。
那些糖罐都被解雨臣移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解雨臣拿出了一直没拆的那团纸。
被团成一团的纸,都是用解雨臣给面具开的工资条。
一层层把它剥开。
外层的纸都有被烧焦的痕迹,里层的有血的痕迹。
直到全部打开,一共二十一张。
只有最里面的纸被写上了字。
解雨臣,要好。
解雨臣被一通电话叫走。
他急匆匆告别了黑瞎子和阿透他们。
“九爷。”
阿金打开车门,解雨臣从车里下来。
“出什么事了。”
前不久阿金打电话给解雨臣,说盲冢里有动静。
在此之前,他们按解雨臣授意,在盲冢上基建多年。
期间盲冢一直都是安安静静。
“像是里面有东西在活动。”
解雨臣皱眉道:“有人进去了?”
阿金摇了摇头。
“至少我们守着的几个入口并没有入侵的痕迹。”
解雨臣留在这里了一个晚上,确实能听到地下有声音。
思索一番,解雨臣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里面的东西事关重大。
万一有人进去拿走了,解雨臣是一万个草泥马。
解雨臣带的人手不多,算上他只有七个,但都是高手。
整理装备的时候,阿金一直在劝阻解雨臣。
“九爷,下面的危险您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们派进去的人基本有去无回,您就不要冒这个险了。”
解雨臣拍了拍阿金,让他别担心。
“但我不是一次都没下去过吗,我做过演练,心里有数,这次只是去看看。”
…………
「我算是老实了。」
延靠在一块石板上,脸上还戴着一起回来的哭脸面具。
也算是照应他现在的心情了。
这个墓,难怪是最危险的,难怪张启灵会说黑瞎子要下的话他会死。
延无奈地用沾满血污的手点了点眼角。
视线一片漆黑,他看不见了。
延叹了口气,半个月天前他结束了解雨臣的时间线,让系统直接把他传进盲冢。
此番极其危险,下来第三天视线就隐隐约约不受控,到第五天完全黑成一片。
系统也不见了。
当时发现视线没了之后,系统想开上挂却开不上。
「哎哟我去,你大爷的,谁敢拦老子的挂,看老子不撕了你。」
说完豪言壮语的系统就开着自己的数据和那股不明力量争斗。
然后,它就失联了,延的眼睛也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