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和不屑,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个上门乞讨的叫花子。
我攥紧了拳头,强忍着心头的酸楚:“爸,我妈呢?
我妈在哪里?”
看热闹的客人们识趣地纷纷告辞。
顾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开口:“既然亲戚朋友都知道你的存在了,我的面子总不能丢。
现在打发你走,传出去也不好听。
家里还有套一百四十平的房子空着,你就先去那儿住吧。”
话音刚落,旁边的顾宇立刻跳出来反对:“爸!
我才不认这个乡下来的姐姐!
我不同意她住我们家的房子!”
最终,那位被我认定是父亲新老婆的苏如梅“发话”,把我安置在了家里那个只有三十二平米的储藏室里。
我再次追问:“爸,我妈呢?
我要找我妈。”
他们却像没听见似的,催促我去收拾那间阴暗潮湿的储藏室。
一股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我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个保姆在低声议论。
“你说顾太太(宋玉)都病逝那么久了,苏总怎么还一直瞒着乡下这个女儿呢?”
“还不是现在这位苏太太的主意!
她一进公司就想方设法握股权,听说当初就是她一直逼着顾太太让位的。”
“可不是嘛,要不是顾太太那时候病得重,哪里轮得到她得逞。”
这些话像晴天霹雳,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猛地转身,冲回屋里,想要找顾珈问个清楚。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苏如梅带着哭腔的声音:“顾珈,不是我苏如梅心狠,容不下你这个女儿。
是她!
是她生来就克母!
是你前妻宋玉的死因!
要不是因为生她,宋玉怎么会月子里落下病根,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好了!
别再提这些旧事了!”
顾珈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你要是不依着我,我就带顾宇走,我们娘俩自己过!”
“好了好了,老婆,都依你,都依你还不行吗?”
我静静地站在门口,浑身冰凉。
心中那点对父爱母爱的残存渴望,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无处可去,我只能暂时忍耐。
只有留下来,我才能查清楚母亲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珈交代我,以后要改口叫苏如梅“妈妈”。
这两个字堵在我的喉咙里,像吞了块石头,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只有一个妈妈,她叫宋玉。”
我